她毫不犹豫地敲响了梁越泽的房门。
梁越泽浴袍大开,他习惯裸着上半身睡觉,刚打算上床躺着,就听见重重地敲门声。
怕又是去而复返,又烦躁有人打扰,梁越泽长身玉立,眉间闪过一丝不悦,他半天都没个动静。
徐落月的耐心就在这一声又一声的敲门声里磨灭,以为里面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怒火中烧,愤怒地失去理智,她弯起手指对着门重重地锤了一拳,“梁越泽,开门。”
力度大到手被反弹回来还在无意识地微微颤抖。
梁越泽听见是徐落月的声音之后,动作比思考的速度还快。
他打开门,入目可见的就是徐落月白净的脸上透着微醺,耳尖都染上了一抹粉,两只黑黝黝的大眼睛瞪地圆圆,她身裹着浴袍,香肩半露,粉嫩的小脚趾紧紧地攥起,浑身弥漫着浓重的酒精气味。
梁越泽皱起眉毛,看了一眼周围,他提起的心倏地放了下来。
他摁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进了房间,口吻中带着不满:“徐落月,谁让你又偷偷喝酒了?”
梁越泽的房间进门是一个很短的玄关,左边是卫生间,环视一圈便能看见里面的全部。
徐落月没搭理他,微微挣扎出来,歪着身子往里面探头望了望。
“你找什么?”梁越泽低下头,轻轻端住她的下巴,她的脸色异常的红润,唇上泛着湿润的光芒。
他的浴袍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隐约中还能看见豆点儿大的殷红。徐落月借着醉意,修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身上拉,她微微仰起头踮起脚尖,像一头胡乱窜动的兔子莽撞地用嘴巴去贴他的唇,主动地伸出舌尖不停地在缝隙之间舔舐着,宛如在冲破最后一道关卡。
“徐……”梁越泽被她的动作惊地心跳倏地停滞了半拍,他怔然了片刻,张嘴喊道。
他的启唇却给了徐落月可趁之机,她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声势浩大地在他嘴里四处乱撞,冲天的酒精味道混着甘甜闯入他的口腔,他被迫缠绕着那条不听话的鱼儿尾巴,情不自禁地舔弄、吮吸着。
口干舌燥,后调还泛着小麦啤酒的微微苦味。
梁越泽跟着沉沦了片刻,在徐落月的贝齿不小心咬上了他的舌尖,疼痛感使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动作轻柔地捏着徐落月的脖颈后面的软肉,将两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梁越泽脸色有些凝重,问道:“徐落月,你喝醉了?”
徐落月不满地娇哼了一声,她往他身上蹭去,说话声铿锵有力:“我没醉。”
“你回去之后还喝了多少酒?”
“喝了两瓶。”徐落月扯出手指一个一个地折了起来,眼睛周边泛了一圈红,呆呆愣愣的模样,神色却很认真地澄清,“梁越泽我没醉。”
梁越泽无奈地摇着头,不相信她的说辞:“那你现在想干嘛?”
“想、和、你、睡、觉。”徐落月口齿有些含糊,一字一顿地说道。
梁越泽又惊又气之余,还有意外的欣喜。
他抓住徐落月胡乱在他身上乱动的手,门口的墙壁是透明的浴室门以及带有挂钩的墙和镜子,梁越泽怕她撞到头,小心翼翼地将她往里面的沙发带,试图让徐落月坐下。
灰白色的木艺沙发对面便是他一人独享的大床,他一只手牵制住徐落月,却对她另外一只手毫无防备。
徐落月不满地撅起嘴巴,从沙发前站了起来,伸手倏地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梁越泽的脚被绊了一下,骤不及防地跌落在床上,膝盖扣在床沿。
徐落月顺势就贴了上来,趴在他身上,和他四目相对。
“你躲什么,你不想吗?”徐落月瞳孔里能看见梁越泽的倒影,她直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