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么做,想看?就看?。”
哥利亚明显停下来等?了半秒,试探安戈涅对他继续凑近是否抗拒。她没推开他,他便迫不及待地将他们唇齿之间的距离化零、进而退至负数。
他到她身边担当影子保镖也有一段时间,但因为要回避艾兰因,她又差遣他在新居做各种安全检查,导致他们基本没有像样的亲近机会。登上快银号之后,他又视提温为大敌,一直在有事没事地和他较劲。
积蓄起来的渴求一旦找到缺口,便如同风暴,轻而易举地将其?他的顾虑吹走。
旁边有人吹口哨,但最多也就是这样的反应了。毕竟此?地是熔解炉芯,有人在舞池里接吻实在算不上什么值得一直盯着?看?的大事件。
悬空没有着?落的感官让刺激加倍,安戈涅过了片刻便有点透不过气,推了推哥利亚的肩膀。他倒是没贪心?,只是后撤时视线分?外艰难地从她的嘴唇上挪开,声音不是很稳:“那……到上面去休息?”
“我刚刚跳下来没多久。”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还没玩够。
刚才和他在半空接吻和跳下来这件事一样,对她而言,可能都是带来有益感官刺激的娱乐项目。而作为一个才20岁的年轻人,她很少露出这样贪玩兴奋的表情。
哥利亚诡异地沉默了片刻:“我需要平静一下……”
安戈涅不解地偏了偏头,而后猛地反应过来,别过脸不说话了。
“咳,那我陪你在下面再转转。”他不再看?她,拉着?她俯冲到舞池底部,又猛地蹬地,借力往上冲。
这样几个来回,安戈涅心?脏狂跳但尽兴,他也成功控制住了注意力。
两人回到舞池上方。安戈涅用手掌给脸颊扇风,哥利亚只瞟了她一眼,还是不敢看?他太久的鬼祟样子。他粗声问:“你要喝什么?”
“好喝的……?”
他没辙地翻白眼:“算了,不喝酒了,免得出事。”
数分?钟后,两个人各自拿着?一瓶刺梅汽水吸溜,一边寻找着?空座。
刺梅是两星群卫的本土灌木,果实小而酸苦,直接食用难以下咽,制作成饮料和酒水却?能增添不少风味。
沿着?金属楼梯往上走,哥利亚在二层环形平台的角落寻到了能坐着?好好说话的地方。安戈涅单手支着?下巴,咬着?吸管注视着?人群。
或许是多喝了几杯,人群的一角明显比刚才骚动更大。有小小的空瓶从他们中间扔出来,不是饮料,像是有人在分?发什么东西?食用。
她看?了一会儿,眼神又变得有些空洞。
“才开心?多久,怎么又开始绷着?脸思考人生了?”哥利亚有时候极度敏锐。
安戈涅冲他摇摇头:“谢谢你带我来放松。只是有些事即便暂时忘掉,脑子稍微空一点就会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就不能和我说?”他紧盯着?她,专注的凝视中带一点仿佛要被抛下的惶恐。
一味的糊弄并非最优解。哥利亚性格直率,但并不愚笨,一旦他开始刨根问底,就说明他对现状的忍耐接近了极限。
而这个晚上到现在为止,对她来说确然是新鲜且充满乐趣的。她没必要冷淡地打?破这份和睦。
安戈涅沉吟片刻,手指曲起,朝他招了招:“你过来,我轻点说。”
哥利亚不动声色地警惕环顾四周,脑袋几乎搁在她肩膀:“没人偷听。”
他毛茸茸的脑袋很沉,有一缕头发碾着?侧颈有些痒,她锁了一下肩膀,把他硬邦邦的头发拨开,动作像是和他在调情,嘴里说的却?是:“你应该也知道,王国一直只有alpha才能继位,而君王和王室的形象这一百年都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