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麟闻言一惊,道:“是啊,少了……那一叠黑纱!”
韩玉霞道:“不消说,那一定给钓魂叟取走,那是什么玩意儿!”
吕麟道:“只知道那叫做‘地煞网’,有什么用处,我却也不知,问问师傅和谭伯伯两人,当可知道了。”
谭翼飞道:“不对,钓魂叟若是到了此处,又岂肯只取一件地煞网,便自离去?”
吕麟道:“这也难说,只怕他震于赫老前辈之威,虽然明知机关停止,来到这里之后,取了一件,便自心悸,立即退出了!”
众人猜了一会,俱都猜不出什么缘由来,韩玉霞踏前一步,将尚有六件宝物,一股脑儿地取了过来。吕麟和谭月华两人,数着地上的方砖,数到第九列,第九块,将那块砖头,掀了起来。在炮们两人,掀动那块砖头之际,心头“怦怦”乱跳,实是紧张之极!因为,为了那七枝火羽箭,他们几个人,不知经过了几许曲折!
好几次,以为稳可以得箭了,却又生出了波折,如果此时,掀开了砖头之后,又有什么波折的话,那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找到火羽箭了!两人蹲在地上,互望了一眼,终于将那块砖头,揭了开来。砖头一揭开,两人一齐俯首看时,只见砖头之下,果然并列着七枝箭!
两人吁了一口气,韩玉霞道:“火羽箭,这就是火羽箭吗?”
谭月华等三人,心中也是有着同样的疑问,因为那七支箭,俱都是一样长短,每一枝,长可三尺,箭的形状,十分奇特,两头锐,当中粗,像是梭子一样。而箭翎的所在,却是四片铁翅。形状奇特,还不用去讲它,箭身迹斑驳,看来直像七条废铁一样!毫无宝气。
四人看了片刻,吕麟道:“我想一定是了!”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拿,取起了一枝来,只觉得沈重无比,拿在手中,才知道不是凡品,谭月华和谭翼飞两人,各人也取了一枝,也都为它的重量而吃惊,吕麟道:“这箭若是七枝一齐,只怕拿它不动哩,难怪赫夫人的灵柩之内,会有那么深的凹痕!”
当下三人将七枝箭分开来拿走,又在宝库之中,看了一遍,便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四人已经回到了中枢之地,韩玉霞首先将六件宝物,一件一件地放在地上,道:“不见了地煞网,多半被钓魂叟取走了!”
东方白和谭升夫妇,闻言吃了一惊,道:“你们没有发现钓魂叟吗?”
韩玉霞道:“没有。”
东方白道:“但愿他被困在道之中,并未曾安然而出!”
谭月华忙问道:“那地煞网,可是十分厉害的吗?”
东方白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听得人说起过,那地煞网,乃是采地底阴煞之气,所产的毒物,阴灵蛛之蛛丝织成的,看来虽然只是一叠黑纱,但是一撒了开来,却广达两丈,一将人罩住,便难以摆脱,而一个对时之内,便中奇毒而亡,落在钓魂叟手中,不是好事!”
赫青花接过了七枝火羽箭,观赏了片刻,道:“怕什么?连六指琴魔,也指日可除,何况是钓魂叟!”
韩玉霞接口道:“我真不明白,那么大,又那么重的箭,怎么可以放在那样小的火弦弓上!”
韩玉霞此言,才一出口,众人俱是心中一动,不由得一齐面面相觑,发起呆来!
刹时之间,他们心中所想到的,都是同一件事,那便是:火羽箭已经有了,但是火弦弓呢?
以为,因为火羽箭的下落不明,而火弦弓则在黄心直的身上,所以,众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火羽箭上。如今,几经曲折,火羽箭已得,众人才想到,要得火弦弓,并不比得火羽箭容易。火弦弓在黄心直的身上,黄心直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但是火弦弓,却是万万不肯交出。就算众人愿意强抢的话,黄心直身在至尊宫中,又如何下手?
众人发着愣,韩玉霞一时之间,却还未曾想到这一点,奇道:“咦,怎么啦?”
谭翼飞道:“火羽箭已得,但是没有火弦弓,却也枉然!”
韩玉霞一经谭翼飞提醒,也呆了片刻,但是她随即道:“连火羽箭,淹没数百年的东西,都给我们找到了,我不信得不到火弦弓,我们先离开此处,等到了至尊宫附近,再作打算!”
众人听了,都觉得只有如此行事。东方白向地上的六件宝物看了一看,道:“玉霞,你先拣罢!”
韩玉霞道:“我最爽快,也不客气,我的兵刃,是烈火锁心轮,如今,我就要这个圆轮吧?”
那圆轮,颜色黝黑,边缘迟钝,径可尺许,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处来。
东方白点了点头,道:“拣得好,这圆轮乃是佛门至宝,叫作两相轮!”
韩玉霞忙道:“有什么用处?”
众人一听得她如此问法,才知道她是拣最不起眼的物,心中都对之十分佩服。
东方白道:“两相轮当作兵刃使用,任何暗器难以近身,而且,别看它边缘迟钝,却镶有金刚宝砂,若是旋转飙急之际,任何兵刃,若非稀世奇珍,挨着便自化为一蓬火星消灭,确具不可思议之妙,你用来代替日月锁心轮上的日轮,更是威力无匹!”
韩玉霞听了,好生欢喜,一俯身,便将那两相轮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