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被软禁了起来,廖总管对他说:“黄镖头,你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在这里等着,此事具体情况如何,我们会再去调查的,放心,绝对不会影响你后日的比赛的。”裴风闻言,便答应了下来,反正商会只要不用强,他还真就不怕什么,不过如果商会用强,那黄丁也只能彻底消失了。
廖总管派人盯着裴风,而他则将万瑛找来,他让万瑛先稳住黄丁,后续的调查已经展开,只要找到那四位元婴修士的尸体,便能证明一切。万瑛到裴风所在的房间,询问情况,裴风将当时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万瑛焦急的说:“大哥,那姑娘不是什么女魔头,她是五行之灵中的花灵,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比灵宝还要珍贵的宝贝。”裴风闻言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道:“我说那几个家伙怎么会对一个姑娘那么感兴趣,原来他们早就看出端倪了,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让那廖管家来见我,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啊?”
“大哥大哥,你现在不能冲动,你现在若贸然离开,到时候你可就百口莫辩了。”裴风故作急躁的说道:“我如何能不清楚啊,但我当时总不能放着那些车马在路上吧,我总要回来给个交待吧,我哪知道那五行花灵是那姑娘啊?”裴风表现的越急躁,万瑛倒越是相信他了,在她看来,黄丁这个大老粗根本就不知道五行之灵为何物,他即便见到那姑娘,也不可能往五行之灵的方向上想。更何况,如果是黄丁私藏了花灵,那他至少应该是分神修为。即便他现在表现出的实力不像是一个筑基修士,但远远不到分神修士的水平。
不过万瑛还是试探的道:“大哥若对上元婴九阶的修士,可有把握取胜?”裴风自然听出其话语中的试探之意,不过,他却假作不经意的道:“短时间内如果无法伤到他,我便不再有取胜的把握了……妹子,你若是想借下注赚银子,最好别把希望全放在我身上,我虽然很需要这个镖师冠军,但那几个……诶?你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段么?”
万瑛哭笑不得的道:“大哥,哪怕你现在是商会的镖头,我也不能徇私啊,何况,你又不是没那个实力。”不多时,万瑛便离开了,她将她所获得的信息告诉了廖总管,半刻后,廖总管得到消息,那四个元婴修士的尸体找到了,皆是中毒而死,而且他们身边散落着他们常用的法宝,想来元婴已经被花灵吃掉了。
一个时辰后,商会长老将几位马夫带了回来,通过对他们的询问,黄丁的嫌疑被彻底洗清,整件事情的脉络也清晰了起来。很快,裴风便被放了出来。万瑛挽着裴风的手臂走出商会总部,她问道:“大哥准备要什么赏赐啊?”
“赏赐?镖都丢了,我还敢要赏赐?你们没让我赔偿我就谢天谢地了,若是以后都要卖给商会来赔偿这次的损失,我可算是彻底毁了。”万瑛看着黄丁那苦不堪言的表情,不由得娇笑起来:“大哥,想不到你实力这么强,为人处事却不怎么样,你可知道,你这次洗清了嫌疑,才算彻底进入商会内部,如果此行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是你,但现在,你已经是商会心腹了。”
“妹子就别安慰我了,商会要都是我这种心腹,那还得了,岂不是天天亏到姥姥家去。”裴风嘴上抱怨,但心中窃喜,原来此行只是试探,这商会还真下了血本啊,一个即将成熟的元素之灵,居然丢就丢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万瑛,裴风又找了家偏僻的客栈住下,裴风将花灵召了出来,她现在倒是十分乖巧,赤着足羞答答的站在裴风面前,裴风问道:“你已经快成熟了,为何还要执意捉我做奴仆,若非如此,你早就自由了?”那花灵乖乖答道:“因为我弱点太明显,畏寒惧热,主人你手段高明,若能常伴你身边,我也就不怕冷热了……”经花灵的解释,裴风才知道,这花灵是五行之灵中最柔弱的一种,不过却也仅是畏寒惧热。但仅如此,便足以令其成为最容易被捕捉的五行之灵。不过自然中也有强大的独霸一方的花灵,但她们都有一众奴仆,为她们驱寒避暑。裴风此时也才知道,为何金玟对花灵那般不屑,不过花灵的实力裴风是见识过的,除去其弱点,她倒是极强的元素之灵。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裴风,现在虽化名黄丁……反正你都见过我本来面目了。你我就互惠互利,我绝不会拿你当仆人,但你这烙印我是绝对不会解除的,既已知道你的特性,想必,即便我解除这烙印,你也会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奴役我的。”这花灵倒是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若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你,不过现在也不错,我叫卿荷。”
“以后不会再有人抓你了,也不会再有铁链锁住你了……”裴风淡淡的道,不过卿荷却轻笑道:“铁链可锁不住我,那是庚辛金打造的囚灵连枷,只不过,纯度高的庚辛金即便是分神修士也捶打不动,所以锁住的我的庚辛金枷是掺了凡铁的,否则凭你怎么可能破开它。”裴风无缘无故被卿荷嘲笑一番,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淡淡的道:“你准备在哪里休息……”话音未落,卿荷便进入裴风的丹田之中了,毕竟里面温暖且安全。次日,待卿荷吃过裴风的手艺后,却也更加死心塌地了,裴风又将储物空间的那几件灵宝取了出来,让卿荷选一两件,卿荷眼珠一转,将蛇口蜂尾钗和木玉流光梳抓在手里,却只说算一件,而后又取了素绫仙藤,裴风见状,却也不阻拦,卿荷炼化了三件灵宝,裴风为其护法。
次日清晨,裴风赶到商会比斗场,对战赛的下注方式与混战不同,毕竟对战是要分出胜负的,若是最后两败俱伤,修为低的获胜。为此,第一场对战,会让对战双方的实力有所参差,如此,不会出现战平的情况。晋级的二十人,除了裴风是筑基九阶巅峰,还有四位元婴九阶,六位元婴八阶,五位元婴七阶,和四位元婴六阶,整体实力是可以错开的,不过,为了维持相对公平,四位元婴九阶的修士在六位元婴八阶修士中抽签决定对手,两位未被抽中的元婴八阶修士,抽签选择元婴七阶修士,以此类推,最后剩下的那位元婴六阶修士,对阵黄丁,若是换做寻常筑基九阶修士,这位元婴六阶修士怕是会大笑起来。
比试开始,比斗场升起十个三丈方圆的台子,供十对选手比试,裴风面对的是一个长须汉子,他手持一链刃,而后祭出数件防御法宝和符篆,只可惜,一对一,他真的不是裴风的对手,很快他便被淘汰出去了,裴风则从容离开。今日比试,除了一位元婴九阶的修士被那夫人淘汰,其他八组,都是修为高的获胜。
次日的比试,却是随机抽签,裴风被一位元婴九阶的老者抽到,老先生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在他看来,与黄丁这小子交手,输赢都脸上无光,只不过,输了的话,脸上会非常无光。他也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要在比斗场上拼命,裴风也有些无奈,他必须要赢,而且还不能再暴露其他法宝。
交手之后,裴风看得出来,老先生是拼命了,三件灵宝,十余件法宝,攻守兼备,想来他在堑谷遇到山匪时都不曾这般严阵以待。裴风一如既往,先祭出万阵之枢,布置了幻阵和夺魂阵,灵虚盒附着在龙墀上,帝江金铃也在手心旋转,老先生三件灵宝砍来,裴风以龙墀荡开一件,银鳞铠挡住两件,裴风将帝江金铃打了出去,其如瞬移般出现在老先生耳边,猝不及防之下,老先生中了招,裴风上前一步,提剑刺来,老先生咬牙以数件法宝抵挡,但这一接触,神识中丝丝痛感传来,而却越来越剧烈,待龙墀打在老先生手上后,他瞬间倒地,裴风再次获胜。裴风甚至没借用燧天鼎中的三昧真火。
老先生难堪归难堪,但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对着裴风拱了拱手,而后便离去了。剩余的还在比试中的八位修士,纷纷苦笑起来,这届镖师大赛,怕只会成全一个黄丁。
决赛当天,裴风第一战是对付那位元婴八阶的夫人,她面目称得上娇艳,但却有股成熟的风韵,这让其看起来更具有魅力,但也仅此而已,至少对裴风而言只是一位美妇。比试开始,这位夫人祭出一件红色裙袍,似是一件防御法宝,之前倒未曾见其用过此宝,裴风祭出万阵之枢,布好幻阵与夺魂阵。最开始一切还正常,但不知何时起,裴风发现这夫人愈发的妩媚动人,裴风以为她用的是媚术,于是便避免与其对视,但片刻之后,裴风竟然感觉这夫人比虞芝都要美艳,一时间心旌摇曳。此时却是常骞看出了问题所在,他对裴风说道:“小子,这女人身上的衣服有古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甚至未曾用全力,遇到这种攻击神识的法宝,你也没多少办法,依我看,要么认输,要么祭出秋山图,把她收了,别误会,我是说把她那衣服抢来,给我研究一番,说不定……”
“前辈,您就直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是了,虽然明知这是假的,但却依旧让我面红耳赤,脸红心跳,再这么下去,我怕会显出原形啊。”裴风刚刚以帝江金铃和灵虚盒牵动自己神识,却都不奏效,如今听到常骞看出端倪,自然希望他能给些好主意了。
“我不说了么,要么输一场,要么用秋山图收了她……”
“前辈,您再给个靠谱点的主意吧。”就在此时,青铜灯再次出现,裴风又将其变作酒爵的模样,而后爵中洒出酒液般透明的火焰,而后,裴风额头出现一道蝴蝶印记,却是花翼的龙女蝶印,接着裴风随着花翼的动作,结印,一金色印记打出,此印唤作驱魔金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