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语塞,不知道叫什么好。
宴总?宴深?老…
“……”
阮沅说不出口。
宴深眸下闪过一丝讶异,下意识看眼时间,十二点。
这么迟了。
他想说不用,喉咙偏干:“嗯。”
还是应下了。
阮沅松了口气,幸好不是热脸贴冷屁股。
这么想,她脚步轻快了不少,将水放在宴深电脑旁,没往里瞅。
她怕自己看到了什么机密文件被宴深灭口。
本本份份做好贤内助就好,做不成贤内助做个花瓶也不错。
嘘寒问暖阮沅也不会,站旁边酝酿了半天,只说:“你早点睡。”
但对宴深好似很受用,他大概很久没听到关心的话,从前一个人住时没觉得家里有个人多好,阮沅来后总算有了点生活的味道。
一下班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呵呵笑,何尝不是一种慰藉。
压下涟漪,宴深说:“你也是。”
原本只是客套话,阮沅却接上:“我睡不着啦。”
宴深一顿。
阮沅这才反应过来,宴深是想终止话题吧?
她憋了憋气,脸颊悄地红了一片。
宴深俨然道:“为什么?”
阮沅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台阶下,稍愣一秒,温吞道:“白天我思绪总是不集中…所以每次画的时候都很晚。”
“通宵?”
“嗯。”
“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
宴深卡壳。
他也常因为事务通宵,以过来人的身份对阮沅忠告,只是他也没能改正。
恰好阮沅找补道:“我以后会早睡的。”
宴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