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宴深圈着。
阮沅懵了几秒,想看外面的天,她昨晚做了梦,梦见自己和宴深这样又那样,后来意识到不对立马醒来了,结果人扒着宴深,腻歪得她自己都没眼看。
估摸才早上四五点钟,要不宴深怎么可能没起。
估摸着时间,阮沅更不敢打扰宴深,窝在他怀里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次醒来,旁边只剩下余温。
她松了口气,只当什么也没发生,正准备拿手机刷会儿视频赖床上,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紧着宴深洗漱完出来了:“醒了。”
小别胜新婚似的,宴深亲了亲她额头。
比刚才还腻歪!
阮沅些许不适应,含糊道:“刚起。”
宴深说:“软软,新年快乐。”
阮沅这才意识到今天是除夕。
今天吃年夜饭,明儿过初一。
初二初三一熬,准备准备去旅游。
豁然开朗。
阮沅欢喜道:“新年快乐。”
宴深嗯了声,从床头柜拿了红包递给她,“压岁钱。”
阮沅迟疑道:“我不是小孩了”
宴深:“我们家你最小,你收压岁钱合情合理。”
账哪是这么算的,还羞不羞了。
阮沅自母亲离世后就没收到过压岁钱,年龄增长了,可这心无法不触动。
宴深道:“收了吧,待会下去爸妈肯定要给你,我想做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第一个给你压岁钱的人。”
阮沅笑了,收过压岁钱,想亲亲宴深,又想起来自己还没刷牙,只好作罢。
她晃了晃手机,“你来晚了,第一个说新年快乐的是粥粥。”
宴深没法,只好耍赖:“那我做第一个当面和你说新年快乐的。”
阮沅说他幼稚,宴深不置可否。
她心一动,把摸着有一定厚度的红包放在旁边,哒哒地进了浴室,利索洗了漱,连水乳都没来得及擦,立马奔向床撞了个满怀。
宴深像是知道她往自己这儿来似的,提前张开双臂。
阮沅亲了亲他的唇,鼻尖蹭了蹭宴深的脸,“宴深,你怎么这么好呀。”
宴深失笑,这就算好了?还真是财迷。
他刮了刮阮沅鼻子,很轻,带笑道:“小财迷。”
阮沅被他这一说,顿时不高兴了:“我不是因为钱!”
宴深没问她‘那是因为什么’,等着她自己说,用手碰了碰阮沅脸颊,揪起一团。
挺好,比初次见胖了点。
脸上有肉了,不像以前似的,一点肉都没有,眼下一片乌青,好几天没睡好觉,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