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作出鸣州之诗,此乃大胸襟!”
“徐小岳,我被黄凌山误导,误会与你,改日我定当登门道歉!”
望着那高达三尺一寸的才气,一众学子们震撼无比,一道道惊叹之声不绝于耳,原本与黄凌山一起前来刁难徐小岳的几个童生们,心底悔恨不已。
这可是鸣州级诗文啊!
黄凌山算个什么东西?他就算考上秀才了又如何?他这一辈子能作出一首鸣州,不,他能作出一首动郡级诗文吗?恐怕连出县级都难吧!
“一二句都以‘劝君’开始,‘惜’字也出现两次,但是第一句所说的是‘劝君莫惜’,第二句说的却是‘劝君须惜’,莫与须意正相反,却又形成了重复变化!”
杨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金缕衣本是华丽贵重之物,却劝君莫惜,可见还有比他更为重要的东西,这就是少年时!”
“堪折……直须折,节奏短促,力度极强,莫待无花空折枝,没有沾一个‘悔’字,但空折枝却耐人寻味!”
“尔等现在可明白,这首诗为何能成为鸣州级?!”
随着杨林话音落下,原本还有些困惑的学子们恍然大悟,一个个皆是躬身行礼,表示自己悟到了。
一众学子们看向徐小岳的目光中,再也没有半点轻蔑之色,有的只是浓浓的火热。
初学班的学子,或许还无法领会其真谛,但是,那些童生们,皆是动容不已,天赋极佳之人,更是感觉豁然开朗,仿若在这一瞬领悟到了许多说不出来,却又清楚存在的道理。
而黄凌山的打油诗,与这首《金缕衣》相比起来,简直堪称天差地别。
一个是粗鄙之言辱骂,一个却有着教化之功,两者相比,将黄凌山的狭隘心胸表露无疑,更是突出了徐小岳心胸宽广,让人动容。
……
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流云郡都文院中央,有着一块如同白玉一般的碑石。
碑石名为:文道石碑,其表面光滑,空无一物。
但是路过此地的文人们,都会忍不住看向文道石碑,眼中有着一抹难掩的火热。
文道石碑拥有圣庙之力,每当郡都中出现“鸣州级”诗词时,会有所感应,将其诗词显露其中。
不过可惜,上一次文道石碑显文,还是在半年前的一场文会上,一位五品翰林作出一首鸣州级诗文。
“嗡……”
一个中年儒生路过此地,习惯性的看向文道石碑,下一刻,其面色猛然一变,眼中涌起一抹火热之色。
“文道石碑显文了,咱们流云郡都有人作出了鸣州级诗文!”
“什么?鸣州级诗文现世,快过去看看!”
“我听说今日柳府公子举行文会,难道是他们文会上有人作出了鸣州级诗词?”
文道石碑上异光闪烁,顿时令得周围的一众身影停下,旋即快速围了过来。
在文院深处,一个发虚苍白的老者仿若感应道什么一般,嘴中轻吐一字,身形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一般,飞出窗外,径直对着文道石碑所在飞掠而去。
与此同时,还有两道光虹飞掠而起,引得无数学子羡慕不已。
只有达到了六品进士,才能借助战歌之力,凌空飞行。
而八品儒生与七品举人若是有进士书写的战文,也可用才气催动,将战文化为可飞行的船、鹤、鸟禽等等,进行飞行。
但是,在文院所在范围内,禁止动用战文,唯有进士和以上的文人,才能凌空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