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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黄蓉的身世

“等等。”黄药师叫住墨香。

“前尘往事，我已经忘了，黄药师，给我点安宁，好吗？”

说完，墨香就拉着完颜康，向庄子门口走去。

“你难道连你自己的女儿也不要了吗？”

墨香终于如黄药师所愿地停下了脚步：“你说什么？我的女儿？黄岛主，我只有康儿一个儿子。至于另外一块玉佩，完颜洪烈当年把它连同《九阴真经》一起给了冯衡，所以，现在，那块玉佩在你女儿黄蓉身上。”

“完颜洪烈？”黄药师对这个名字还是略有耳闻的，当年虽然没有深交，但对此人却是印象深刻。黄药师向来自负，可是完颜洪烈此人，他却看不透。“当年，你另嫁了别人，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后来被完颜洪烈偷走，给了冯衡。”

“够了，黄药师，我不管你是谁，我完颜康绝对不准你玷污我——姑姑的清白！”

“姑姑？”黄药师似笑非笑，“刚刚你可是清清楚楚地喊墨香‘娘’呢，怎么这会儿改口了？”

“我……”完颜康词穷。

“我没有嫁过人。”墨香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很平静，因为她隐隐感觉，似乎自己和黄药师之间，有着天大的误会，“至于什么女儿的，更是天方夜谭。”

“可是冯衡说蓉儿是你的女儿，况且，蓉儿长得也像极了你。”黄药师正在将当年的事情串起来，墨香的回答，让他发现，自己似乎被骗了很多年。

“儿子像娘，女儿像爹。”墨香自言自语道。冯衡和自己长得像，而黄蓉，长得像自己？既然不可能是冯衡的女儿，那么和自己像的，和冯衡像的，只有——

完颜洪烈！

冯衡在燕京的时候，怎么都不要住在皇宫，只要住在赵王府，美其名曰：与表哥亲近。所以冯衡在大金，交好且唯一交好的，也只有完颜洪烈。

“冯衡是什么时候抱走她的？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墨香不知道怎么称呼黄蓉，干脆用“她”来代替。

黄药师自是明白了墨香的意思：“就在你来桃花岛那年的正月初七。冯衡说她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四。”

“十二月十四？”墨香大惊，这是敏敏当年生下的那个女婴的日子。

“黄蓉，我问你，你的肩上，是不是有一个红点，你的脚心，也有一个？”

墨香陡然的发问让还没从刚刚墨香和黄药师对话中走出来的黄蓉完全愣住了：“你……”

黄蓉也在害怕。她知道，过去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不是真的，自己不是桃花岛岛主的女儿，自己甚至可能——不是宋人！

“她是完颜洪烈的女儿。”黄蓉的反应让墨香似乎明白了，“完颜洪烈在包惜弱之前娶过一个女人，名叫敏敏，为了包惜弱，完颜洪烈休了她。因为她救过我和康儿的命，所以完颜洪烈用她威胁我，我才答应将康儿……”墨香突然停了口，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不，这不是真的！”黄蓉显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已经情绪失控。

墨香冷冷地看着黄蓉痛苦的模样，当年你们，又何尝不想这么对我的康儿？

黄蓉，今日，我当着江南七怪，当着陆乘风还有梅超风，特别是郭靖的面，说出你的身世，我就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康儿，我们回去吧！”墨香拉起完颜康的手。

“娘，”完颜康却突然挣脱了墨香，指着黄药师，“娘，这就是我的亲生爹爹吗？”

完颜康不是傻子，刚刚的对话，黄蓉听明白了，他也找到了端倪。

“……”疼痛突然袭来，今天已经是月半了吗？自己的生命，还剩七十六天了吗？

“娘？”墨香的不出声让和墨香相处了十几年的完颜康明白了这是默认。

“哈哈哈——”完颜康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语气中充满自嘲，“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要杀胞妹的哥哥，还有要杀自己亲生儿子的爹？！我以前一直在想，我爹会有多优秀，能让我这么好的娘倾心，我爹一定很爱很爱过娘，因为只有爱得越深，才会伤的越深。娘也很爱过爹，因为爱得深，所以才会伤的深。可是现在，我明白了……”

“墨香，我……”黄药师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去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墨香，自己没有娶冯衡；不知道怎么告诉墨香，之所以要杀完颜康是因为嫉妒；更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他虽然恼她的欺骗，却始终只爱着她。

他把弟子的背叛视作自己对自己的惩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抚养蓉儿身上，只是一身的傲气，让她不想先低头，就这么坚持了四年。后来想到既然墨香已经另嫁了他人，就干脆绝了自己的念头，将自己困在了桃花岛，发誓不创出比《九阴真经》厉害的武功就永不出岛，但是其实这些年来，他除了琢磨墨香使过的逍遥派武功，就再也没有研究过其他武功，他只是借着回忆，来惩罚自己。

当年送墨香发簪的时候，墨香那欢喜的表情他从来没有忘记，所以他这些年，亲手雕了一支又一支的发簪。

因为墨香说过“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所以自己用了这么多年，亲手造了花船。

因为知道也许生不能同衾，所以想要和她死时同穴。

但是黄药师不知道的是，那句话的后一句是——

我只猜中了前头，可是我却猜不中这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