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归没有心情应付,沉声道:“下次再给她们看,穿给我一个人看。”
画楼无法,只得跟着他上去,又吩咐管家,把礼服全部放到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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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节
画楼挑了十套礼服,一套套换给他瞧。
礼服裁剪合度,将她纤腰翘臀勾勒得丰腴诱人;曼妙窈窕,脂粉不施,薄妆浅黛亦风流。
其中一套枚红色挑金线苏绣凤纹、一套橙红色银纱滚赤红金边湘绣喜字、一套桃红色苏绣吉祥如意图案最得白云归喜欢,说她穿在身上,映衬得双颐含烟,盈眸流彩。
“李方景送来的那些宝石首饰,有一对血色心形耳坠,通透纯净又喜气,您看能不能配礼服?”画楼笑着说,见他没有蹙眉,便转身从梳妆台上把那对耳坠找了出来。
指甲盖大小的耳坠,托在她凝脂白皙的掌心,晶莹纯透的血色宝石似一颗玲珑心,粲然光泽映照在画楼那点漆眸子里,眼眸也流转着淡淡璀璨。
白云归终于笑了笑:“他挑女人的首饰眼光不错,这对耳坠很漂亮。戴上我瞧瞧……”
说起李方景,口吻似乎只是在说画楼的一个故友,从前李方景挑衅的那点间隙,他已然忘却。对待生活与身边人,他总是自信、干脆、豁达。
画楼不禁也笑,随手把耳坠戴上。
血色光芒与身上桃花色旗袍相应,肌肤越发磁白。
白云归瞧着,心头微动,缓缓起身,贴近她的腰肢,让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一只落在自己的掌心,让她随着他的步子,缓慢又轻盈起舞。
见她步子见娴熟,一步不落,发髻间幽香暗浮,白云归深深吸了口气。容舟带来的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他握住她绵软掌心,问道:“你同我跳过舞没有?”
画楼见他心情好转了,也大胆同他逗趣:“跳舞不是应该由绅士邀请?您同我跳过舞没有?”
一句话问的白云归哑然。
他们好似真的不曾共同出席宴会。不曾携手共舞。
她来到他的身边,整整一年,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多的改变。
她让他明白。家庭是什么——每晚众人一起吃饭聊天的热闹,温馨安宁。并没有他想象的吵闹烦闷;她让他明白,婚姻是什么——两个人相互尊敬,维护彼此的尊严,哪怕再有间隙,在外人面前亦是和睦,相敬如宾。
她亦让他清楚,女子内心和能力的强大。并不是倔强,反而更添柔媚魔力,令人驰往。
“真没有!”白云归笑道,“等我回来,正式办婚礼的时候,咱们共舞。”然后又想起很多往事,有些怅然道,“画楼,你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等再过几年,我老态龙钟。你依旧年轻美丽,只怕也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
画楼直笑。
“我老了躺在病床,你会嫌弃我么?”白云归语气闷闷问道,语气却是在故意同她玩闹。
画楼只是笑。越发不可收拾。
终于他微恼,打横将她抱起,丢到床上,身子重重压下。不待她喘气,便撷取她的粉唇,留恋辗转。
两人都透不过气,才松开了她,依旧固执问她将来会不会嫌弃他,好似小孩子的调皮,非逼得她说不可。
画楼被闹得没有法子,只得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学着他一贯的暧昧口吻道:“等您老得不能一下把我丢到床上,我再嫌弃您。”
说完,自己先讪起来,脸颊微热。不下点猛药,他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画楼便索性横了心撩拨说了这句。
结果,白云归反应令画楼始料未及,他好似瞬间被点燃,呼吸一顿,他的肌肤有些烫人,下面紧贴她大腿的某物开始发硬,隔着军服亦能感觉越来越灼热。他眸子缠绵望着她,凑在她耳边呼气:“原来你喜欢被我丢到床上……”
手开始熟练探入她的衣襟,摩挲着她滑软肌肤。
画楼大骇,一个劲吸气:“督军,白天,白天!”药下得猛过头了。
昨晚他那样酣畅淋漓,这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呢,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