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的清脆一声,南次郎回头,看清手冢国光的动作后惴惴不安。
脚步一点点地往后退。
“手冢,你锁门干什么呀?”
大白天的。
有话可以好好说,不要这样吓我啊。
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你哭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
呜呜呜。
并非是手冢国光成心要吓唬他,实在是他胆子小不禁吓。
手冢国光走到他跟前,看见他眼睛里还光闪闪亮晶晶的。
真的和伦子夫人所说的一样,南次郎先生是一只爱哭的娇气鬼。
“什么都不想告诉我吗,南次郎先生?”
南次郎抬起眼看了他一下,接着又把头低了。
摇摇头。
手冢国光把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还是不想说。
只好牵着他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去给他倒热水。
“小心烫。”手冢国光将茶杯放在他面前。
“嗯。谢谢你,手冢。”
这只茶杯是带手柄的,南次郎可以把它拿起来捂手,很方便。
之后他们沉默着,都不说话。
手冢国光似乎没什么事,也不急着走,就坐在南次郎对面的沙发上。
时钟嘀嗒嘀嗒,秒针拨动的,是南次郎的心。
他不能和人比耐力,因为他谁也比不过。
就是在家里和卡鲁宾比赛大眼瞪猫眼,他也总是输的那个,迄今为止赔给了卡鲁宾不少小鱼干。
南次郎受不住了,他随意地瞥了眼时钟,也没具体看清楚是什么时间,就开口道:“手冢,你是不是差不多要准备着上课了?”
送客的意味已十分浮于表面,任谁都会懂的。
何况是守礼仪知进退的手冢呢。
南次郎自觉万无一失。
手冢国光专注地看着他,认真回道:“下午没课。”
南次郎:……
这叫我怎么接?
还有,手冢你没课也不是赖在我这里的理由吧。
不是最爱图书馆吗?
南次郎一番细想,惊觉不对。
情况不对啊,这又是锁门,又是不走的。
这……
这……
这不明摆着是要“逼供”!
虽不至于对他“严刑拷打”,可依手冢“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性格,他能有什么好果汁吃?
想到这里,南次郎感觉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