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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寂静的春天春天（第1页）

孙国栋在押第一趟镖之后，和余鱼委婉地表达过。

孙国栋：“余先生，哦不，余老板！”

“嗯？”余鱼很惊讶地看着孙国栋，为什么他突然改了口风。

孙国栋：“余老板，我们兄弟几个人都是当兵出身。而且都很钦佩您的为人和能力。想跟随您干点事。”

余鱼用电光火石之间权衡利弊了下，脱口而出：“我先考虑下。”

孙国栋略感失望，但是没有表露出来，一如既往地板着身子站在大厅里。

按照他们兄弟几个事后的说法是：

甲：“老孙，你到底怎么跟那个余老板说的？”

孙国栋：“我就是这么说的，他说要考虑考虑。”

乙：“那就是没看上呗，你嘴笨死了；不会说点好听的？”

孙国栋恼羞成怒道：“他没说看没看上我们，说是要考虑考虑。你总得让人家考虑考虑的吧？！”

甲：“考虑个腚，像他这样的有钱佬，滑头的很，上次你看黑社会都出来了，要不是我们给他站台硬刚，指不定会是什么下场。结果办完事，连一个铜子都没提。”

孙国栋：“我不是和你们说了么，他是要给一万块一个人当辛苦费的，是我没要！余老板大方得很，他根本不是这种搜搜抠抠的人！”

乙：“哎，我说姓孙的，你这孙子，你他娘的别给老子瞎出主意瞎决定，老子干活是要钱的，不是来当活雷锋的。”

孙国栋继续维护道：“公司规定，一个金库一年百来万的租赁费，是含我们的安保费用的，我们怎么能额外收人家钱？！”

乙：“你他娘的少给老子提公司规定。在公司老子挣的是工资，不在公司老子挣的是外快。天经地义！”

甲：“行了行了，别吵了！都是自家兄弟！国栋，你再上上心，得空再问问余老板。”

“要我说，他这么有钱，干脆绑了他得了；绑他儿子也行，一次性给他放血放干净。”乙。

孙国栋听到这话，脾气也上来了：“你他妈的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抽你！”

其他几个也七嘴八舌指责乙说话没分寸，乙自知理亏，躺在行军床上一个侧身，“我也就是说说，难道我真会去干啊？！”

孙国栋再见到余鱼的时候，余鱼正忙着往地库里面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请了一个专业的搬家公司，上上下下忙活好半天。孙国栋既帮不上忙，也插不上话。这段时间余鱼倒是和马老师混得熟络起来，学着真正的有钱人，张罗着自己的爱好。反正这钱好像有繁殖能力一样，越花越多，越花越多。与其和它抗衡倒不如躺下来享受。这方面唯“马”首是瞻，马老师说字画就字画，说古玩就古玩，说玉器就玉器，说金石就金石。反正除了国家法律不允许的，其他的他都照葫芦画瓢。于是不肖几个月这一个仓库都堆不下了。余鱼是一个有明确界限的人，收满这一仓库开始进行淘汰、置换。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

“国栋。”余鱼和孙国栋主动打起招呼来。

孙国栋：“余先生。”

余鱼：“你上回说兄弟几个想跟着我一起发财，这事我考虑了下，觉得可以。反正我这里几个公司都需要帮手，你们只要不嫌弃我庙小。”

孙国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嗯，怎么？情况有变？”余鱼征询到。

孙国栋连忙说：“没有，余老板。我们正在等您的回复呢。我现在就回去和他们说，您这需要我们什么时候到岗？”

余鱼耸耸肩：“随时。”

杭州春天和夏天换班的时候，年年都有那么几天，少则一两天，多则一个礼拜。它会交融西伯利亚的寒风和南太平洋的暖季候风。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能在甜湿、温柔的气候里好像要把全身周遭的气孔全部打开。如沐春风说得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这几天的时间极容易春困。余鱼闲不住，骑着共享单车，从城西骑到城南，从小和山骑到玉皇岭；从城南骑到城东，从南宋古巷骑到大江东；从城东骑到骑到城北，从钱江新城骑到良渚古城；再从城北骑到城西，从皋亭山骑到西溪湿地。每天少则40、50公里，多则上百公里。背着他那台老的莱卡卡片机，歪戴着贝雷帽配上一头齐肩的长发，四处走走停停，拍拍逛逛，倒确实有几分艺术家的气质。以一个伪艺术家的视角重新对杭州的景致充满了新鲜和好奇，将他意义记录下来，不知道还以为是一个外地游客呢。但是他有一个奇怪的举动，就是不管今天拍了多少，拍的好不好，到了晚上他都会将照片浏览一遍后统统删除。然后第二天再去拍新的镜头。周而复始，整整一周都在外面疯野疯野。

“陈星？陈星？！”余鱼在茶馆的二楼转角处带有怒意的喊着陈星。“陈星！！”

在一楼摇椅上听着闲曲儿的陈星听出余鱼的不悦来。赶忙拔下耳机，脚不点地的，蹭蹭蹭上楼。

余鱼虽然一直瞧不上陈星，但是陈星在人际关系上显然要比余鱼好得不知道几个档次。有退有进，知恩图报，左右逢源。而余鱼是纯粹的颜值动物，只要你帅他就认为你是好人，只要你美他就认为你是圣母。所以每次在感情里往往容易沉沙折戟。不过遇到小仙，倒是蛮幸运的，这个小姑娘直来直往，表达欲望的时候直白露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

“大哥”陈星似乎很怕余鱼，不知道是因为害怕失去这棵摇钱树还是真心实意地佩服和尊敬他。

余鱼，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下。两人中间这张案几是黄杨瘤疤木，价格不菲。

“以后不用再喊我大哥，我也不是你大哥，从来都不是。”余鱼平静地说。

陈星感觉今天的气氛和以往不同，也没有贸然打开话匣子，静静地听着余鱼继续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