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下,秦琨羽一手抱着碧晴伞,一手拎着渊陶的人头,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染红一片树根。
周围修士脸色难看,手中持着各种各样的灵宝,各显神通。
在他们眼中看来,秦琨羽趁人之危无疑是一种坏规矩的行为。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够暂时和平共处地坐在菩提树下修行,依靠着无形的规矩,秦琨羽坏了规矩,无疑是触犯到了他们的底线。
“这小子当我们立的规矩是屁,杀了他。”
“区区一个二境修士,竟然敢当这出头鸟,真是嫌命活得太长。”
周围人嘈杂起来,隐约间气氛变得焦灼起来。
不少修士眼珠子转动,将视线投入人群中,各怀心思。
一个二境修士都能趁着虚弱的时候削掉渊陶的脑袋,那他是不是
一时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菩提树下又打成了一团。
秦琨羽作为乱象的导火索,自然首当其冲被几个讲究“规矩”二字的金丹修士缠上。
“好不容易太平一些时间,叫这小子毁了,真他娘的晦气。”
“朱六,别说多了废话,快些拿下这小子,用这小子的脑袋将乱战平息下来。”
几个修士商量好后,一同对秦琨羽出手。
面对数位金丹修士围攻,秦琨羽面色不改,他身上有千魔宗圣物碧晴伞庇护,区区几个三境修士还没有伤到他的能耐。
他打着红伞,在几人围攻下来回穿梭,暂时与几位金丹修士陷入僵持。
虽然性命无忧,但秦琨羽额上还是沁出不少冷汗。
他忍不住朝菩提树上望了一眼,希冀着林厌离和李竹酒能够早些赶回。
就在这时,一阵罡风吹散他头上发冠,定睛看去,只见在菩提树的树根上,站着一位灰衣男子,手执蒲扇,面色淡然地望向秦琨羽。
秦琨羽眉头微微皱起,他记得那人好像是叫做刘风煦。
刘风煦双腿一蹬,在空中掠起一道弧线,稳稳落在秦琨羽身前,轻声道:“道友如何称呼?”
“秦琨羽。”
“秦琨羽小兄弟,往后站站。”
秦琨羽听见刘风煦的话,虽然疑惑人家为何要帮自己,但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几个三境修士见刘风煦拦在秦琨羽身前,眼中闪过忌惮。
一位刀疤脸修士是一位刀修,他举起手中的长陌刀,面色不善道:“刘风煦,你这是要给坏规矩的人出头?”
刘风煦脸上平静,平淡回答:“什么坏规矩不坏规矩,我可没听说有这回事,规矩是你们定的?”
“此处灵气这么浓郁,乃是修行的好场所,我们一共只能在洞天之内待十五天,各自取了机缘后在此处平静修行几天岂不美哉?”
“树上机缘难得,刘道友既然已经上了一次石阶,便知晓此树与我等无缘,既然无缘,我等商量着在此处摒弃正魔道、宗门之间,诸位都可在此处修行,不比打打杀杀强?”
“那小子坏了规矩,又引发乱战,该拿人头来平息乱局!”
几个三境修士义愤填膺地指责秦琨羽破坏规矩。
秦琨羽站在刘风煦身后,瞥了眼脚旁的头颅,挑了下嘴角。
什么乱战、乱局,管他屁事,他只知道渊陶已经被林厌离打成了重伤,这个时候渊陶要是在他眼前跑掉了,他会气得几天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