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为生涩,也极为热烈的亲吻。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技巧,只有你来我往的、双向的回应。少女如一头小狼,牙齿啮咬过佛子的柔软之处,她放肆,她凶恶,她铿锵用力地进攻着。
镜容却与她相反。
他闭着眼睛,任由她凶神恶煞地作乱,他很温和,乖乖地承受着对方所带来的一切。只余下那浓密纤长的眉睫轻轻颤抖,和喉结坚实地滚动。
他真是乖到了极点。
即便是此番此景,即便是如此意乱神迷。
他没有任何攻击性,回应着少女的唇枪舌战,由起初的笨拙僵硬,慢慢变得游刃有余。
她是最凶狠的小狼。
他是轻盈温柔的蝶。
她整个人游走在明媚的春日里,感受着春雨与日影一同落下来。这压抑了整整三年的、几乎快要扭曲的情愫,终于窥得天日。
他的吻是一把温柔刀,刀刀夺人性命。
她被他亲得腿软,侧过头,在他怀里气若游丝地唤了声:
“镜容……”
他抵着墙,低低地回应。
葭音慌乱道:“镜容,你别这样,我受不住了。”
“受不住什么?”
他的声音发哑,有几分潮湿。
“受不住……你也亲我。”
受不住他的回应,受不住他这般明目张胆的、火热的爱。这是她第一次从男人眼中看到与他身份不相符的、热烈的情动,葭音感到无所适从,竟不知该将手放到哪里。
她只好再度抱着他。
小姑娘的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几乎要飘到天上去。
她说:“镜容,我还想你亲我。”
“你亲我的时候,我就感到,特别罪恶。”
“罪恶?”
“嗯,我觉得我是个坏人,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满满的罪恶感冲上脑海,除去这罪恶之外,她竟隐隐生了叛逆的快感。
镜容低下头,月光坠在他周遭。
当她再度吻上他的双唇时,葭音听到他很轻的声音:
“阿音,我早已罪无可赦了。”
佛子动情,十恶不赦。
却情难自禁。
不知不觉地,她的手放于对方腰际,葭音勾住对方的衣带,带着他在床上坐下来。
不等镜容反应,她一下扑上去。
把镜容按在床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