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鼓起他的白衬衫。
徐欥就没有推辞:“嗯,也行。”
他的确也没有推辞的必要。
两个人进了别墅,换了鞋,徐欥主动帮她把行李箱打开,把一些非贴身的用品,从箱子里收拾出来。
时舒问:“你不累?”
可以明天再收拾的。
家政阿姨已经下了班,但明天可以让家政阿姨帮她收拾一下,倒也不一定非要他收拾。
但他这样的性格,似乎是不把旅行箱里的物品亲力亲为地收拾出来,摆放得规整,他很难睡得着。
“顺手的事情,不差这一会儿。”他说:“时时你先去休息。”
“我跟你一起。”时舒说。
徐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嗯,好。”
但他加快了收拾和摆放的速度。
等东西都归类好了,时舒跟他一起走到二楼,她把除了好友夏章桃专属的房间以外所有的客房都打开了:“这些都没人住过,你挑一间,留着你以后常住。”
徐欥没挑,他选了最尾端的那间。
“为什么是那间?”时舒问。
“随便挑的。”
他想了想,又说:“也避嫌。”
他觉得这个房间离夏章桃老师的房间最远,尽管不太可能同时在这儿留宿,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距离更为合适一些。
时舒带他进去,她看了一下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这才离开回自己住的三楼。关门前,她又交待他一句:“缺什么再跟我说。”
“打电话或者发微信都可以。”
她这话听起来耳熟。
是他多次和她说过的那些。
徐欥唇角就抿了些含蓄的笑。
“好。”
……
等徐欥洗完澡,躺在床上。
手臂垫在脑后。
他有点睡不着。
因为这几天,每晚都是他看着她睡着,他才会回自己的房间。
晚上他们一起聊几句,聊专业,聊工作,也聊艺术,他给她唱唱歌,她减少了服用安眠药的次数和剂量,取而代之的是,睡前和他畅快地进行一场游泳比赛,游到筋疲力尽,以此来缓解她的失眠症状。
但今天,他们这些都没做。
就有点不太习惯。
徐欥躺在床上,手机解锁,又锁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