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演确认她安全离开,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还没走到房间,就正面迎上傅金。
“你还没睡?”傅金见他从外面进来,顿住脚步。
“这个地方很怪,我不放心。”程演说。
“是挺怪的,西方人一般不睡这么早,我们进来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看到。”
家家紧闭门户,不传出任何动静,这明显不是一个现代化城市会出现的场景。
“金哥,你有没有觉得,自从来到这里,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程演倚在一旁的柱子上,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两千岁的人毫无负担地叫了一声哥。
傅金听到他的称呼多看了他两眼,旋即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是闷闷的。”
习武之人身体对外界的感知一般比较敏锐,此时出现了不对,稍微细心些便能发现。
程演认同地点点头:“太奇怪了,我们得尽早离开。”
“这是傅爷的事。”傅金警告地撇他一眼,示意他慎言。
“我是怕待太久,身体会出问题,金哥,我的直觉很准的。”程演眼神有些严肃。
傅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要知道就算是面对二十个杀手,他也毫不担心。
这个地方真有那么可怕?
“先回去休息。”傅金最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程演耸了耸肩,错身回房。
傅知晏房里。
“既然他这么说,多待两天又何妨。”
傅知晏听完傅金的转述,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语气随意。
傅金犹豫了一会儿,“傅爷,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呵,我这条命,没那么贵。”
傅知晏笑了一声,合上书,看向傅金。
他眸中的冷光在暖灯的照耀下显得不近人情。
他是傅家家主,一个年轻后生,掌控一个世家大族,本就会引得众多嫉妒。
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
除了他自己。
如果那群手下败将真有能力要了他的命,他认。
如果没有,那就给他等着。
傅金一惊,男人眼里的凉意顺着脊椎攀上全身,将他整个人冻在原地。
自从那件事后,傅爷对自己的命就是一副爱要不要的态度,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