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演的状态还能撑一会儿,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徐泽洋。
徐泽洋以自身为阵眼,布下这个阵法纯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很有信心能够杀死鬼王。
贺渠踏进曝天阵的瞬间便被徐泽洋察觉了,不禁爆粗口,阎罗王又在坑他。
徐泽洋还没来得及移动位置,死牢的门便被一脚踹开。
旋即他被一道炁刃掀倒在地!
徐泽洋费力地抬眸看去,眼前之人踏着沉重的步子,浑身肌肤被灼烫得发红,眼里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徐泽洋很快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盯着贺渠的眼睛聚满阴鸷。
话语中嘲讽拉满,“没想到你还真来了,怎么,舍不得你情郎?”
贺渠身形一闪便到了跟前,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打。
手握利刃,剑招如流光穿梭,剑锋闪烁,篆刻其中的符文溢出冰冷的杀意,将徐泽洋重重围困。
前段时间他琢磨了许久当时与程演切磋的那几式剑招,以致现在都带上了几分对方的影子。
徐泽洋招架不住,只好将火焰引入死牢。
“在我的阵里,你也敢来送死。”徐泽洋单膝跪地撑着身子,哪怕身上多处剑伤,嘴下仍旧不饶人。
他掀起眼皮,染着血迹的唇勾起一抹不屑,“你的血快要烧干了呢。”
贺渠浑身红得可怕,握着桃木剑的手不断抖动。
火焰被炁隔绝在身体之外,但高温却无孔不入,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他快要站不住了。
氧气不足,心脏得不到鲜血供养,就算没被烧死,也快被烤干了。
贺渠强撑着,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剑搭在徐泽洋脖颈之上。
“杀我?”徐泽洋冷笑,“你应该知道,你杀不死我。”
“嗤——”
冒着火光的桃木剑划破鲜嫩的肌肤,鲜血迸发,很快就被高温烤干。
徐泽洋笑容凝固,眼睛失去焦距。
“嘭——”
两个身影一同倒在地上,贺渠费力地睁着眼,眼前火光一片,徐泽洋自燃了。
火焰顺着桃木剑烧到手上,他却已感觉不到痛。
贺渠无力地弯了弯五指,阵眼已破,阵法的力量却愈盛。
他不是破了阵眼,而是误打误撞,让徐泽洋献祭了阵法。
阵法之外的阎罗王怕是笑得脸都要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