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谁呢?我没名字吗?我今天来讲理,你们要想动手我也跟你们没完!”妇人是个不带怕的,她直接指着人群中的王玉兰,啐道:“你个骚不住的狐狸精,你敢勾引我男人,你要不要脸啊你?敢做不敢当啊?勾引别人男人的时候没想过别人会找上门吗?我今天就让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让开!”
王玉兰急道:“你胡说什么?嘴巴一张就说我勾引男人。jchenghbgc自己看不住男人就赖我头上,谁才不要脸?我看谁娶了你这泼妇,不跑才怪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还不让你走呢!”
苏盼楠从楼上快步下来,小心绕过在争吵的众人,走到苏言身边。
“怎么回事儿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言看向怀里的小舅舅,“你干了什么?”
小舅舅哭得满脸通红:“我就从大伯母房间里拿了点东西,被那个女人看见了,然后她就凶我。”
第100章乡村故事05
苏言听着就想唱一句:缘,妙不可言。
那心里跟开了花一样,美丽而灿烂。
苏盼楠瞠目结舌,蹲下板正小弟的肩膀:“所以你是拿了什么东西?”
“就几个黄色的小东西,不是看着好玩我才不拿呢!”他委屈非常,呲牙指向前面的妇人,哭着控诉道:“被她抢走了!”
他抬手捂住脸,跺脚抖着身体道:“姐,你一定要让妈狠狠教训她们,她们敢打我!那个女人打死我了!就是最丑最胖的那个!”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老两口唯一的儿子。
看苏盼楠的名字就能知道,那俩人有多奢望生个儿子。加上这小子年纪又小,刚出生的时候,生活条件已经大幅改善,二老当宝贝一样地疼着,在村里还真没遇到过敌手。
苏言看自己这舅舅不由发笑。心里痛快。
别看人现在还小,就是大了依旧死性不改。根子上就没教好,直接是个废的。
不可一世,好吃懒做,混不要脸。除了会要钱就是会撒泼,三十多岁的人没去找工作,专门呆在家里啃老。外公外婆稍对他说一句重的,就会连连破骂。袜子内衣裤也是交给他爸妈洗。
时间跟阅历也没能治好他的熊病,反而增加了破坏力。可怜方燕中年时期被苏盼楠照顾得舒舒服服,老年倒是被自己这儿子折腾得苦不堪言。
果然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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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位当事人还在激情对骂,各种难听的脏字从嘴里喷涌而出。
苏言保证双方绝不是在反复喋喋,几番对战中没几个重复的词语。一直在创新,一直在拔高。那骂架的内容已经超脱了偷情这种低俗的内容,转向更高的追求——家庭复兴与儿孙未来。
两人说的话有许多是当用地方言留下的打油诗跟对子,多年下来后被村民改成挤兑人的短句,说出来流畅又有气势。只是苏言现在已经听不懂了。
她觉得对面的人也没在听对方说,不过是在发表自己的感慨而已。
苏言即震惊于妇人的词汇量,同时又深刻体会到了对方的愤怒。就是对方认为王玉兰的罪名罄竹难书,配得上所有的脏词烂词。
苏言注意力被吸引,苏盼楠还在询问小舅舅细节。
她将人带到更远一点的地方,捂住自己的半只耳朵,问道:“什么黄色的东西,你说清楚一点。”
“就是我看他们经常戴在手上和脖子上的东西。”小舅舅擦了擦闭嘴说,“可是上面都发黑了,又脏又难看!”
苏言跟苏盼楠顿时明白了。
那是金首饰啊!
小舅舅继续愤怒指控:“我就随便拿出来玩一会儿而已,老妖婆就说我拿的是他们的东西,非要把它抢走。我不,就是我的!”
从他断断续续的描述,苏言与苏盼楠大致推测出了事情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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