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这个机会,凑到周末耳边说道,“不知周仙如何考量太子殿下呢,听闻太子殿下可是和周仙有旧呢。”
周末有些意外。
皇子中,他只见过寿王,太子李亨他虽然上次在寿阳公主婚礼上见过,却并无只言片语的交流,这“有旧”是从何说起?
他以退为进,问道,“听闻里有的都是哪些‘旧’?”
陈玄礼觉察出周末语气中的不以为然,有些惶恐道,“太子殿下绝对没有故意传与周仙的关系,都是本将军外边听来做不得数。”
周末更加糊涂。
当时徐去也没和他提到当今太子是谁,难道不是历史上的李亨?
他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与自己“有旧”的人,突然划过一道灵光,难道因为他,历史改变,当今太子是寿王?!
想到这,周末也明白,他确实与寿王关系匪浅,就连玉环也
他拍拍陈玄礼的肩膀,指着远处说道,“放心,我相信寿王殿下不是那样子的人,他从前还帮过我不少,走,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周末想看看是不是素媛和玉环也趁此机会混出车队,逃亡洛阳。
然后他还仔细观察陈玄礼的表情,确认寿王是当今太子无疑,才放下心来。
陈玄礼也放下心来,继续带着周末往前走去。
不久,高力士亲自带人找过来,对周末说道,“周仙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请移驾庙宇。”
周末摆摆衣袖,示意高力士在前面带路。
高力士面呈难色,迟迟未动,心里有些不情愿。
他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即使现在是在逃难路上,起码还有马车可以坐,有马可以骑,今天,周末借故一直在使唤他跑腿,走得他双腿早就发酸,随时要倒下的节奏了。
不过,他的难受,正是让周末觉得好受的地方。
看他不走,周末装作惊讶地道:“高公公,之前要你挑药,你挑些不中用的,现在要你陪我去庙宇,你又露出这种为难之色,想必皇上让你准备的那些黄金和檀木是有问题的,你怕再被皇上责怪,不敢与我一起面对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叫皇上陪我去庙宇看你准备的那些黄金和檀木去,免得万一被发现有问题时,你诬陷我是为了针对你,故意做了什么手脚。”说完,周末掉转方向,往唐玄宗的马车那边走。
高力士吓得连忙拦住他。
他这张嘴太能说,什么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高力士实在招架不住,只能认栽。
毕竟无论皇上还是太子都极重视长生丹,如果到时周末炼不出来,把责任很他高力士身上推,不管他高力士有错没错,这个黑锅他高力士都背不起。
“周仙你误会了,我准备的那些黄金和檀木无任何问题,我只是一路奔波,有点累,想就地休息下再给你带路。”说完,高力士也不敢再拖延时间,马上乖乖在前面带路。
周末冷眼扫下他的背影,不急不慢地跟了上去。
庙宇经过军士们一番打扫,硬件设施比他离开时好多了。
墙上的漏洞已经被临时堵上,原来有的破落佛像被挪至一角,显得比徐去打扫那时要更加干净通亮。
大庙中间庙堂里摆放着一个青铜大鼎,高度差不多能及高力士肩膀了,高力士目测最多170厘米,因此,青铜牌大鼎应该是在150厘米的样子。
鼎面有些纹路,刻画着一些军士扛鼎的画面,看来是陈玄礼所提到用作炼丹炉的军中大鼎无疑。
高力士这次做了件人事,居然让人在庙宇的另外一角,摆放了个从豪华马车上拆下来的锦榻,榻上还铺着厚厚的貂毯,倒是方便他夜里休息。
周末和徐去、素媛郡主他们原来搭建好的帐篷、和被翻乱的杂物早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明净的檀木桌,一张方凳,以及一排整整齐齐的药材箱。
但最引周末注目的还要数其中一个药材箱上放着的几锭黄金。
它们被用一个红布托盘装着,黄澄澄的,傍晚的夕阳从窗外折射过来,照在它的身上,令它光芒熠熠,好看得很。
“不知周仙是否满意?需不需要一些下人打下手?皇上这次出行,带了几个控火的丹士随行,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随时叫他们过听你吩咐行事。”高力士进门就开始献殷勤,估计是刚刚被自己的一番敲打给震胁了,当然,也不排除是想让丹士们趁机从自己这里偷师,学会炼长生丹的方法。
周末倒是想偷懒,问题是长生丹根本不是真的要炼,不能让人知道。
他装作对高力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