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望着叶玉梅,眼睛里尽是柔情。
“我怎么是最后一个知道?”韩景叹口气说道。
“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叶玉梅羞答答的说道。
“唉!我现在都是最后一位,以后我的位置就是可想而知了。”韩景叹口气无奈的苦笑着说道。
“你们说什么呢?跟打谜语似的,我怎么没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习惯一头雾水的望着韩景他们,疑惑不解的说道。
大伙儿一听习惯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韩丽,笑的更是夸张。
习惯傻傻的陪着笑,尴尬的挠挠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韩景拍了拍习惯的肩膀,然后笑着说道:“你有侄子了。"
“谁说是侄子的,我喜欢侄女,最好是一对才好呢!”韩丽抢着说道。
这时候习惯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是这样啊!搞得自己很狼狈的,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连这事情都不知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习惯呆呆的望着韩景他们,心绪不宁,韩景微笑着看着他,轻声说道:“过几天周丹就会过来的,你们就可以团聚了,今年就在家里过年了,走吧!”
习惯这才清醒过来,忙提着东西跟着韩景走进了农场。
叶玉梅领着韩景七拐八拐的绕了好一会才到了家门口,要是没有来过,或者是来的次数少的话,还真找不到的。
一处新建不久的农家小院,门口是水泥路,旁边是果树,院子里不时传来鸡鸭鹅的叫声,听着闻着,就感觉到有股浓浓的乡村味道了。
韩景心里想着:赵勇是用心了,应该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一半是菜地,种着时季菜,另一半是个两间房间的偏房,一间是厨房,另一间屋是次卧。
回家的感觉真好,一切都不用去想了,整个人都轻松多了,韩景微笑着看着父母,他们的头发已经发白了,但精神很好,心里也就放心了,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谁也避免不了的,能在活着的时候,快快乐乐的,健健康康的生活着,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着桌子,边吃饭边聊着趣味的事情,吃完饭后,收拾好一切,韩景叹口气说道:“家里的感觉真是好,不过现在情况比较敏感,你们尽量少出去,低调低调再低调,你们安安稳稳的,我工作就安心了,现在这里,还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所以尽量不要说出去。”
“晚上我们在方圆村农家乐和镇里的以及管委会的同事们聚一聚,我和习惯过去,主要目的是高调的亮亮相,你们不用去了,聚会结束后,我们还要工作的,不用等我们了。”
家里的人都知道韩景是在省纪委工作,说明了,就是干得罪人的事情,难免有人会报复的,报复本人办不到,报复家里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吩咐过了家人,韩景和叶玉梅回屋里休息了,至于是不是真休息的,别人也不知道,也不必要知道的。
下午六点多,韩景和习惯出了农场,去了方圆村的农家乐,当然是刘伟家的,刘伟母亲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所以就开了一个农家乐,请人打理着,没事的时候,就去转转,也不在意赚了多少钱。
晚上七点多钟,姜汤臣带着众人来到了农家乐,都是老熟人了,镇政府的李振东,叶慧,管委会的乔小丽,丁运关,都是老熟人老朋友了,无需拘束,大家开怀畅饮,一直到十点多才结束散去,酒席上,韩景该说的话都说了,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话,大伙儿心里想着:跟在韩景身后是跟对了人,是正确的选择。
散了场,韩景、刘伟和习惯就去了关押方书堂的地方,方书堂被带到了这里后,一整天都没有人过问的,让他感觉到奇怪,一般情况下,不是趁热打铁吗,怎么一天都没有人过问呢?
方书堂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的份量不够大,人家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啊,那又费这样的周折干嘛呢?
方书堂思前想后的猜测着,心里也是乱的很,心哪里能静下来,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因为是突然被带走的,而且还是毫无征兆的,所以他什么准备的事情都没有做,什么风都没有放出去。心里能不急吗?
韩景的目的就是先晾着他,让他急,让他慌,让他心神不宁,这是策略。
方书堂重不重要,当然是重要的,好比一个蚕茧,方书堂就是蚕茧上的那个丝头,拽着丝头,就能把蚕茧外的丝全部抽尽的。
抽丝剥茧得有耐心的,不能急,柔和的时候不能硬来,缓慢的时候不能快速,掌握火候才是至关重要的。
方书堂认为自己是价值的,不想被人认为是无关紧要的人,只有对方认为自己是有价值的,自己才能讨价还价,不然就是弃子,毫无用处的弃子,最后的结局肯定是非常凄惨。
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引导对方往自己设计的方向走,提供点有用的东西才能引导对方的,不然谁相信你呢?
抽丝剥茧得找到丝头才行,我就是那个丝头,方书堂想到了这里,心里一动,一条妙计,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