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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学的机会（第3页）

“小玲你送送？”石小玲觉得过意不去不顾女孩们的起哄还是送他出去。

“大番哥，你别介意，大家是跟你闹着玩，没想到，你这么认真。”

“没事，请大家喝个汽水，还能拉近一下关系。我真得走了，下午还有好多事呢”

“那好吧，再见，大番哥。”

“再见，石小玲同学。”

骑着不合时宜的车子，王大番想着快速逃离校园。

老油条在河里摸鱼，村民都笑话他“摸鱼干啥，缺油少盐的，这水还冰凉”

有人故意往水里扔石头溅他身水，他也不生气“你们懂个球，别瞎捣乱。”

见王大番过来，大家伙才散开。

“老油条，你干啥呢?

"

“大番老板，我给你摸两条鱼，你看红毛大鲤子。”扬起来手里的大鱼给大番看。

“好大啊，得三四斤，摸两条就行，赶紧上来”

这条河从北往南经过紧挨的上下游村，每年山上冲下来的食物充足，又靠近村庄，水大的时候，田里的庄稼成了鱼的补给，阴历三月以后河里水草繁茂，成群的鲤鱼鲫鱼发出“叭叭”的声响，有些在吃东西，大部分在甩籽。看着河里丰富的资源，村里却没几个人愿意捞鱼，大集上买条咸鱼，不用放油，放火上干滕，或者是铁锅里詻一下，卷煎饼夹馒头都行。

老油条提上来两条鱼“大番老板，给，就你家条件好，回家炸一炸吃。”

大番回敬他一根烟“谢谢你老油条，今天水芹要的少，割上四十斤就够。核桃花要的多些，你再捡上四五十斤，这个不怕多”

小琴奶奶见到他拿的鱼“孩子，你回来了，不年不节的吃不上鱼。”

“没事，奶奶，我弄好了你们晚上吃，不用在乎油，没了我再买。”

“不行，不行，哪能光让你破费，咱农村人的身子，还是粗茶淡饭好一些，有了钱你就存起来，将来不得娶媳妇。”

大番知道，奶奶是心疼那点油，守着河边，却因为油少而不愿意吃鱼，非得等到年节人们都聚到一块才过一过油，让别人觉得家里情况还行，一家人跟着沾光打打牙祭。

小琴今天没有不会的题，让大番觉得自已似乎没了用武之地，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找个由头离开“我去一趟卖鸭蛋的大娘那，今天的量有点大，得提前准备。”

鸭蛋怎么会不够，光大娘的那群鸭子就足够他每天的进货量。

刚才小琴奶奶一句话提醒到他，不年不节的舍不得吃鱼，不是鱼少是油不够，眼看清明没有几天，无论农村还是城市，除了过年、中秋，清明是祭奠家里老人能让大伙聚到一块的日子，农村人不吃鱼，城里人条件好点总不能也不吃鱼，就算自已家到这个节日还弄条鱼做做样子呢，何况是城里人，谁不好个面子，如果抓住一年里三四个重要日子，不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是每次现抓，不确定因素太多，很难保证每次都有。

想的越多，遇到的问题越多。大番直摇头。

“干啥呢，大番，出神了？”

没注意，都已骑到大娘家门口了“吓我一跳，大娘”

“刚才想啥呢？你小媳妇没跟着？”

“大娘，别开玩笑，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刚才愣神是想着哪有养鱼的地方。”

“不是大娘说你，这鱼还拥养啥，你看看这河里到处都是，有啥用，还用的着你养吗？咱们不缺鱼，缺油，鱼可以不吃，油不吃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娘，我是想着找个地方能囤一批，到需要的时候集中卖掉。”

“是这个想法啊，你意思是沿着河找个有水的地方，弄个鱼塘啥的？”

“差不多吧？”

“大番，你看离浮桥不远那个院咋样？挨着河东边是李大哥他的宅子，地方最偏，他只起了院墙跟一间屋，房子放了有两年，人家儿子留在部队上用不着了，原来是占地方等孩子回来娶媳妇的，五百块钱，村里也认，给开条子卡章。”

“大娘，一个院子，我要它没用啊，我就想养鱼，或者是放鱼用。”

大娘一拍手“哎呀，大番，怪大娘没给你说明，他院子占地挺大，李大哥在家里挖了几个藕塘，深的那个一米多呢，你不是正好能养鱼，还有个院安全。你要是有时间，我能带你过去看看”

“行啊，大娘，你有钥匙吗，咱进去看看。”

“我没钥匙，他大门就没锁，等我关下门和你去看看。”

离大娘家不远，有五六百米，是个独院，院子挺大，东西长些，说是在河边，实际离河还有十几米，地势上是高处，河道在低处，李家怕河里涨水，院墙地基打的很宽很高，安全性有保障。院子里大小四个塘，最大一个深一米多，其它三个七八十公分，院里东边有个水井。一大间北屋，算是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