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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也只有如此了。”宋氏微忖片刻,旋即沉声说道,“叫宋管事过来,我跟他说吧!”

江妈妈便打起半边车帘,往外探出头去,看见宋虎骑在马上正朝这边,刚要出声相唤,忽听宋氏道,“且等一等。”江妈妈当即放下车帘,回身看着宋氏,“夫人,怎么了?”

宋氏抬起眼来,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英娘,这事有些蹊跷,我想,还是赶紧回去给老爷报个信,让他拿个主意比较妥当。”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就好像十五年前奉父命去清真庵诵经念佛时的不安,这样强烈的不安,让她顿生不详的预感,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不由得紧紧相握,关节处已呈青白之色,饶是这样,她还是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栗了一下。

苏玉妍心细如发,眸光流转间,已看到宋氏眼里闪过的异色,也不细问,只接了她的话头道,“……要不,让陈永贵骑马回去报信,客栈那里,还是江妈妈去稳妥些……”虽然找到那女子的希望极其渺茫,就算找到其人,没有真凭实据也无法追回白玉并蒂莲,可要是不去这一趟,宋氏与江妈妈她们只怕都不会安心。她自己,却不敢任何侥幸心理。陈永贵是江妈妈之子,忠厚老实,自比其他人可靠,江妈妈到底年长,经验相对丰富,回客栈也比自己妥当。

宋氏沉吟片刻,遂点了点头,又对江妈妈俯耳说了几句,这才让请宋虎过来。

那边宋虎正犹豫着要不要过来问一问,就见江妈妈从车内探出头来向他招手,“宋管事,我们夫人请你过来一趟宫斗不如养条狗。”他就跳下马来,把马缰丢给身边的厮儿,大步走了过来。

“姑太太有何吩咐?”他立在马车旁,神态甚至是恭谦。

就听宋氏在车内轻声说道,“宋管事,今天走得匆忙,我落了一件佩饰在客栈,那东西虽说不甚贵重,却是家母留下的遗物,就劳烦宋管事与我家的江妈妈回客栈找一找。”她用的是不容商量的口气,也没有那些虚伪的客套——如果宋家人有意谋算妍儿的亲事,也未必会让宋虎这等身份低微的下人知道,就算宋虎真的知情,那也无妨,正好告诉宋家人,她宋德诗已经识破了他们的伎俩,再不会像十几年前那样坐以待毙!

宋虎听罢,当即沉声应道,“替姑太太效劳,是卑职的本分。”

宋氏两道秀眉微微一扬,唇角露出讥诮的冷笑,嘴里仍徐徐说道,“那就烦请宋管事快去快回。”

宋虎到底是行伍出声,当下便道,“不知江妈妈能不能乘马?”

骑马要比乘马车快捷得多。

江妈妈已经从车上跳下,向宋虎道,“乘得。”时间紧迫,更兼事关重大,便是之前乘不得,此时也是乘得的。

宋虎便道,“还请姑太太就在此处稍候。”说着便命一个年长老成的随从上马,亲手扶了江妈妈坐在他身后,又轻声交待了几句,便翻身上了另一匹马,扬鞭而去。

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宋氏这才向苏玉妍道,“妍儿,把你的中衣撕一块下来。”

苏玉妍一愣,旋即明白,这里没有纸张,宋氏要用它写字。“是要给父亲写信么?”见宋氏轻轻点头,当下便解了裙带,擘手撕下中衣一角,随即把右手食指放在唇角咬破,低声问道,“娘,怎么写?”事关重大,知情的人当然越少越好,宋氏心存顾虑,肯定不会把实情告诉陈永贵,那么,就只能通过隐晦的书信来向苏慎传达讯息了。

宋氏看着她食指沁出鲜血,只觉一阵心疼,还未张口,苏玉妍又道,“要不,就写‘失玉’?”

宋氏微微一怔,旋即点头,“就写失玉。”用的是女儿的中衣,字迹又是鲜血所书,以苏慎的缜密心思,必定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苏玉妍将衣角铺在座椅上,不疾不徐写下“失玉”二字,随即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干指上血迹,待到衣角上血迹干涸,这才慢慢把它迭起。

宋氏便叫人找来陈永贵,把折得整整齐齐的一方布帛递给他,又简略嘱咐了几句,方命他速去速回。

虽然宋氏说的仍是刚才对宋虎的那一套说词,陈永贵还是从宋氏凝重的面色和这方色泽淡雅触手柔软的布帛猜到事关重大,当下更不敢耽搁,抄了小路而行,一路风驰电掣,晌午时分就赶回了信阳县衙。

苏慎却不在衙内,守值的差衙说,“……咸阳发生了命案,大人带了捕快们已经走了近半个时辰……”

陈永贵便又问了详细地点,当即飞身上马,又往咸阳而去。

等他找到苏慎时,已近未时。

一间简陋的民房外,外面团团围着看热闹的男女百姓,几位公差守在房门口维持现场秩序,大都认得陈永贵,见他来寻苏慎,便领他进屋。

苏慎身着公服坐在一间简陋的民房里,正与手下的两名捕头勘察案发现场,见了陈永贵满头大汗大步进来,一愣之下,当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屋里众人顿时抬起头来,齐齐望着陈永贵。

陈永贵便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第一卷 028、蹊跷(下)

就在此时,咸阳县令陆文涛端从在房内,眉峰微皱,略显焦灼的目光不时扫向那那扇半掩房门。里面的那位不速之客,正在沐浴。

说是不速之客,实不为过。沈珂,永宁侯之嫡孙,因其母早逝,自小又有老祖母疼着护着,管教上就难免有些松泛,虽未眠花宿柳之德性,却也有花花公子之浮名,年近二十还未定亲。这沈珂前日突至咸阳,从监牢里提了个惯偷犯人出去,说是协助办理一桩紧要事情,晌午时分倒是回来了,不过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说那惯偷犯人在眠柳巷喝多了酒,竟在路上醉死了。

这等荒谬之言,陆文涛自然不信,想着沈珂在京都的行径,想必是又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事。可不信归不信,怀疑归怀疑,事儿已经弄出来了,碍于沈珂的身份,他也不得不赶紧想办法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那人面前,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料事与愿违,那惯偷正好死在咸阳与信阳相交之处,那地儿原属上头不管,信阳不管,咸阳不管的三不管地带,那信阳知县苏慎素来办事严谨,竟然抢在了自己的前头,已经初步查明死者的身份,说是信阳人氏,如今要把案子立在信阳来办。

换作平日,陆文涛自是乐得顺水推舟,如眼下却是左右为难。一则死者是在押犯人,二则又牵涉到那位爷,倘若出个差错,他这头上的乌纱帽也就保不住了。

他的眸光从那飘出氤氲之气的房间收了回来,又落在桌案上随意散落的华丽女裳上,只觉心里堵得慌——早上沈珂竟扮成女子婷婷袅袅地来到陆家门前求见,弄得陆夫人醋意大发跟他闹了一场,他又不好说明沈珂的身份,当着好些个下人,那份难堪就别提了。

好不容易沈珂回来,就进了浴房沐浴,要不是自己陪着笑脸旁敲侧击地向他打探,还不知什么时候会知道实情。

现在既然知道了实情,那他就得赶紧想办法收拾残局,在残局收拾妥当之前,最好能尽快送走这位不速之客——他若住在这里,麻烦就必会接踵而来。

他正在左思右想,忽听房里有人唤他,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左腿“砰”地磕在椅角上,他闷哼一声,却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几步走到浴房门前,扬声问道,“沈爷叫我?”因沈珂并无公职在身,他便没有自称卑职重生之深度诱入。

浴房里摆放着一只硕大的浴桶,里面白雾缭绕,浴桶内的年轻男子听到陆文涛的询问,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扬——这个陆文涛,与昌宁那些谄媚讨好的官员们倒是好了许多。当下,他便懒懒拿起浴巾擦拭着身体,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陆大人别忧心,明日一早,我就回昌宁,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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