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觉得愧疚的,就是上官霆设计傅叔,将傅叔杀害,害我也掉进了海里。失了记忆,将傅爷忘了。这一忘就是十多年,十几年漂泊在外,四处流浪,日子倒过得不错。却不知道,傅擎苍在找我,没日没夜地找。”
“有时候夜里想起这些,心里总还是会不舒服。但也感谢上天,能给我第二次生命,还能在第二次生命中重新遇见傅擎苍。”
“有时候遇见,也是需要很大缘分的。如果那次皇庭大酒店我没有去,错过与他见面的机会,或许就真的错过了。”
正在开车的冷月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
目光在余生笑脸上停了几秒,而后又落在背着光,看不清神情的男人脸上。
清冷开口:“阿尔卑斯雪山那一遭后,笙祭就告诉我,有人在调查冥王战队。对方技术强大,似乎是把战队中某个人的资料挖走了。”
“在你让我将市政司有问题的消息告知傅擎苍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他在调查冥王战队,而且调查的对象是你。”
“那晚他收到我的消息,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队长冥王阿茶,身上有没有一个坠子刻着阿茶二字?”
“当时给了他一个中立的答案——好像是有。”
余生“咯咯”地笑了两声。
“以前还怀疑,一面之缘一个提醒怎么会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现在听你这么说,原来是有渊源。”
“是啊。”余生扒着驾驶座的后座,“傅爷一直是这样,对我好得不行。”
冷月再次将目光落在后视镜中男人的面容上,“看得出,是很好。”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机场外停下。
一路上,余生都在和开车的冷月,以及坐在身旁默不作声的余嗣久讲述她的故事。
她以为,他们很乐意听,毕竟这是一件令人很愉悦的事。
车子停稳后,冷月先下了车,余生打开车门刚要下去,右胳膊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掌拉住。
下一秒,后背便贴上一处宽厚的胸膛。
余嗣久离她很近,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耳廓。“生儿,路上小心。下雪天,让秦立提高点注意力。”
“我知道了。”转过身,抬头看着他。“哥,你什么时候回帝都?”
“得养养病再回去。”
他的白头发好像比白天时她看到的,又多了一些。
余生眼眉拧了拧,低下头沉了沉气,而后又抬起头,笑道:“余氏集团的事情很多,但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抽了骨髓,身体还没好怎么能从中午一直工作,工作到半夜?”
她伸手,拂了一下他额前未白的头发。“你才二十八岁,别把自己身体累垮了,不然我也会愧疚。”
“是吗?”
“是啊。”她把手从他头发上拿开,“要不是把骨髓输给我,你也不会长白头发。以前的余嗣久,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
“以前的余嗣久……”
在她手离开他的头发下一秒,他便将她的手握在了手掌心里。
轻轻将她往身前一揽,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