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轻声安慰他,直面看着他。“掉下海的时候在礁石上摔了一跤,后脑勺是缝合线而已,已经痊愈了,现在还有个伤疤。已经没事了,智力也没有受损。”
“那天我从海崖坠落,被余嗣久和冷月带到了摩尔曼斯克州。被他们两救了,余嗣久还给我输了骨髓,所以才活过来。”
“活是活了,但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一直到昨天早上才醒。醒了之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理我?我还以为你真的像我写给你的信那样,找了另一个女人,吓得我立马让秦立开飞机来接。”
“要是你真的找了另一个女人,那我肠子得悔青了。”
余生说到这里,笑了笑。
还好,傅擎苍没找其他女人。
傅擎苍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用指腹和手心,一点一点地确认身侧这个活着的女孩。余生的肩膀上也有一个伤疤,右腿上也留着手术过后的痕迹。
那就是一场恐怖的坠崖。
余生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冷月用尽全力地抢救,将病毒的解药打入她的血液里,将余嗣久的骨髓替她移植。虽然保住了命,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余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男人缓缓用力地抱紧了,她抬眸看向男人的脸,对方暗黑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
无需多言,便能感觉到他的心疼。
“嗯……嘻嘻。”她笑了笑,音色软软的。“我真的没事,其实真的也没有什么。我掉下海崖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都长好了,身体里的余毒也都清理了。除了刚走路的时候脚肌肉有一点点酸之外,别的都还挺好的。而且这次也很幸运,余嗣久因为对余致远的父子感情,想要为余致远留住余生这个女儿,所以才救了我。”
“正因为有了他的骨髓,我才幸运地活了下来。我什么苦都没有吃到,你不准难过了。”
傅擎苍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脸,他的目光细致的一点一滴地扫过她的脸庞。
掌心是温热的触觉,一切真实的如同一个虚无的梦境。
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在她坠崖后,他那两百多天的时间里,他总会梦到他和余生一起生活。那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一直萦绕在他的身上,他会觉得自己在做美梦,但又不舍得醒来。
可惜,天一亮,他还是会醒过来。
所以,一到晚上,他便不再睡觉。
那些夜晚,他穿着Jun装,仿佛回到了他和她青春年少的时候。
他坐在阳台上,秋雨潇潇,听着雨声,想她想得心脏发疼。
余生偏过头,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脸。
她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下午五点半。“起床吧,春嫂和白洛应该做好了饭,没吃午饭,晚饭总是要吃的。”
她拉着他起床。
傅擎苍先下了床,蹲下身把拖鞋拿了过来,让她穿上。
曾经寻常的举动,而如今却让他指尖有些颤抖。他用力地捏住了拖鞋的边缘,将她的脚放进了拖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