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兄,可否让我与主公单独相处一会?”
“好。”
说完,王李走的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见王李走远,曹操握着郭嘉手的手不禁微微握紧,道:“奉孝,不言君他?”
“主公,不言君非常人,其有九天之志,胸怀气度甚至要甚于主公。”
“奉孝的意思是?”
“不言君那样的人是不会真心称臣的,若他无志于结党升迁,怕无意于功名之道,想要谋图孔圣那样的大位;若是他挑动子桓他们内斗,争权夺势,只怕有偷天王莽之志,还请主公杀之。”
曹操神色一凝,眼中精光一闪,重重的握住了郭嘉的手,道:“好,我知道了,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会没事的。”
“主公……不能再同主公饮马黄河,醉酒高歌了,若主公念及臣时,可以以酒酹地,需好酒。”
“好酒,当然是好酒,我有的是好酒,要天天与奉孝饮。”
“医官,我的医官呢?都过来!”
就在医官过来时,郭嘉搭放在曹操手上的手一松,掉落在床上,整个人再没了声息。
翌日,帅帐之内,曹操背对着帐门,一言不发。
“儿子还望父亲珍重身体,不必太过伤心。”
听到曹丕的话语,曹操没有言语,取出一块令牌放到了背靠着的桌子上。
“校事府。”
“你知道校事府的职责吗?”
“儿子知道,校事府负责监察百官,侦缉奸佞,并且肩负配合不刀郎叔叔掌管的禁卫队,保护父亲的重任。”
“校事府一直由奉孝掌管,不想他先离我而去,你认为朝中有谁可以接替?”
若没郭嘉那一番话,曹操属意的人选就是王李,但郭嘉说了那样的话,在没弄清楚王李的心到底如何之前,校事府这样的要紧机构不能交付。
“校事府职责隐秘而重要,必是父亲至亲至信之人。”
“至亲至信,你说的是何人?”
“父亲若相信儿子,儿子恳请自荐。”
“好,这块令牌就给了你。但我有两件事情交托,你一定要谨记。”
“请父亲下令。”
“奉孝临终说了两句话,其一:那个司马懿,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杀之。”
曹丕心头微震,稳定好情绪,问道:“敢问父亲,第二句是?”
“王李……王李的举动细心观察,若是被他发现校事府有人在查探他,谁被发现,杀杀了谁,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