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后,谢国庆也是该吃饭了,他的媳妇儿早已经把菜炒好,就等着谢国庆回来后下面呢。
蹲在门口得以抱碗吃饭的时候,谢国庆的媳妇才问他道:“去小阳家,把事情都办好了吧?”
谢国庆呲溜的吸一口面条,嚼过咽后道:“办是办妥了,就是小阳让我帮他打听打听哪有愿意把他家剩下的地都给租下的,还有就是他在下个月之前肯定就会走,他让我帮他把电费交了,还给了我点钱。再有就是拜托咱们能帮大哥大嫂坟前的两棵桃树浇浇水。”
妇人歪了下眉,“他给了你多少钱?”
谢国庆道:“二十。”
妇人摆出一副事态严重的面孔说道:“这钱你怎么都能收!咱家是欠了他人情的,于情于理,就这点小事,也应该是咱家出钱。”
谢国庆无奈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小阳非不让,还硬是把钱塞给了我。”
等了一会儿,见自己媳妇儿没再说话,谢国庆又道:“小阳家是刚有电的,我到小阳家看了,家里什么费电的电器都没,几乎就剩下灯泡了。他家里还换了节能灯,听说节能灯省电,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就算等到月底,他家的电费也肯定不会到二十块钱的!”
谢国庆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虽然这是他谢国庆赚了,可于人情世故来说,指不定还是他谢阳打从心里就没有真的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正如那天晚上谢阳所说的,‘欺骗他的人,便不会再得到他的信任’。
“我记得咱大嫂还在的时候,为了供小阳上学,把家里的值钱的,能卖的都尽数卖了去。这下看来,她是真的啥都没剩下,是铁了心要把小阳从大学这个铸宝盆、蓄钱池里供出来。”妇人惋惜的道。
当年谢阳考上大学,他谢阳的爸妈是多么风光?他们走到哪不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妇人还背后嚼过他们一家舌根,没曾想这好好一家竟真的家破人亡,只剩下谢阳一人,而谢阳也失去了大学生这么一个人竟垂涎的身份。
谢阳一家落得这么一个局面,妇人虽作为旁边者,但仍觉得可惜,也为之前不曾与人言的怨语,感到一丝的后悔。
饭快要吃完了,谢国庆就搅了搅碗里剩下的面和菜汤,一口气全都扒拉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站起身说道:“菜有点儿甜了。”
妇人一听,脸色立即就黑了下来,“这还甜?我都不知道你口味有多重,反正我是吃不了那么咸的,你问问你儿子,看看这是不是甜了!”
这么多年了,谢国庆的口味一直与妇人的口味不对,谢国庆口味重的厉害,天天妇人做饭的时候,他都巴不得再往菜里撒上一勺盐。而最让她接受不了的,还是他谢国庆每次吃饭,都得抱怨饭这儿甜了,那儿又不和胃口了,下次得怎样怎样,这可是给她烦透了!
……
中午男人回来,家里的饭也就做好了,他每天中午都是这个点回来的,家里的饭也会这个时候做好,他的媳妇儿就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如果自己闺女上的是早班,那她也能很早的就回来,可要是晚班,那他们夫妇也不能等。不过现在好了,他闺女也已经辞职不干了。
回到家里,他先把包给挂在门前的支架上。
见到男人回来了,妇人便喊着还在屋子里的柳清清出来吃饭了。
男人帮着妇人把锅盘从厨房端到客厅中,电视正前方的餐桌上。
见自己闺女现在还没出来,男人有些好奇,就推开柳清清的屋门,可入其眼帘的,竟是她还没下床,男人有些生气的道:“都喊你吃饭了,你还在这睡觉!”
柳清清顿时坐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迷糊着的道:“这就起来了。”
男人眯着眼问道:“你睡了一早上?”
“没!”柳清清当然矢口否认,不过她也没作太多解释。
男人坐在饭桌前面,柳清清还没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他便趁着这个空子,小声的问道:“清清今天好些了没?”
“好多了,看起来没啥事儿了。”妇人说道。
“这样就好!”男人的眉头的终于是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