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符子涵与翟凌乔装打扮成普通病患模样,前来领取药材,当她终于亲眼见到心心念念的宁哥哥时,心情激动难耐,然而,让她心生疑惑的是,为何宁哥哥的身旁竟会有一个女子相伴?
翟凌心头一沉,对于上官萱与欧阳宁之间的关系已然有了几分揣测,回想起当日所见情景,果然便是他们二人无疑,更令她震惊的是,欧阳宁当时竟然未曾佩戴面具,而且他们之间举止亲昵无间,自家小姐怕是再无插足之机了,想到此处,翟凌不禁黯然神伤。
欧阳宁目光如炬,瞬间就锁定了人群中的符子涵,只见她眉头紧蹙,似乎心中藏有万千烦恼。
此情此景让欧阳宁突然想起数日前银龙卫传递来的消息——原以为符子涵早已返回京都,但此刻却出现在这里。
符子涵穿过重重人群径直走到欧阳宁跟前,娇滴滴的开口,“宁哥哥,你为何没戴面具呢?”
然而,欧阳宁根本不屑于回应她,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仿佛站在眼前跟自己说话之人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他冷漠地回答道:“此事与你何干!”
面对欧阳宁如此冷淡且疏远的态度,符子涵却视若无睹,依旧试图与之攀谈亲近,“宁哥哥,终于让我寻到你了!”
欧阳宁的耐性几乎被消磨殆尽,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耐,“找本王所为何事?你父亲可知晓你私自离京外出?”
符子涵默默低下头去,咬着唇轻声细语的道,“因实在思念难耐,所以未告知爹爹便擅自作主带着翟凌一同离开京城,前来寻你。”
此时,一旁的上官萱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们二人,欧阳宁顿时心生恐惧,生怕上官萱会因此产生误会,于是连忙催促,“你速速离去,休要干扰本王处理正经事务!”
符子涵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上官萱的存在,但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唯有欧阳宁一人,又哪里会去在意其他那些无足轻重之人呢?
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指,直直地指向了上官萱,娇嗔地质问道:“宁哥哥,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啊?她有什么资格待在你身旁?快些让她离你远一点!”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上官萱的敌意与不屑。
欧阳宁原本并不想同她将关系闹得太过僵硬,然而此刻眼见着她居然将矛头对准了萱儿,心中不禁顿时涌起一股怒意,于是高声喊道:“来人!”
话音未落,只见几名身着银色铠甲、威风凛凛的侍卫应声而入,他们正是欧阳宁麾下最为精锐的银龙卫。
众侍卫齐声抱拳应道:“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面色冷峻如霜,声音更是冰冷彻骨,“立刻将此人送回都城,不得有误!”
符子涵闻言却是毫不示弱,依旧不依不饶地道:“我不回去!我就是要跟你待在一块儿!”
这可让一旁的翟凌感到十分为难,要知道,宁亲王身份尊崇无比,他实在是不敢轻易开罪;但若是忤逆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日后怕是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翟凌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求情道:“王爷,还望您多多体察一下我家小姐的心情,她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见您一面,如此深情厚谊,您又怎能忍心回绝呢?恳请王爷网开一面,就让我们跟随您左右吧……”
欧阳宁紧紧地搂住上官萱纤细的腰部,眼神冷漠地盯着眼前的符子涵,毫不留情地道:“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本王讲条件!本王再次郑重声明,你与我之间毫无可能,我们并不相配。”
符子涵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那副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生怜悯,但欧阳宁却不为所动。她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么究竟谁才适合你呢?难道就是这位女子吗?”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充满哀怨与不甘。
欧阳宁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坚定如铁,“没错。”
这两个字如同一把利剑刺进符子涵的心头,让她气得泪流满面。她紧咬嘴唇,声音哽咽地质问,“宁哥哥,她到底是谁?请你告诉我!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
面对符子涵的纠缠不休,欧阳宁感到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来,于是,他冷冷地说道:“她是谁与你毫无关系,立刻带着她离开这里!”
然而,符子涵仍然不肯罢休,顽强地抗争着,无奈之下,银龙卫只得施展点穴手法,轻点她的昏睡穴位,然后将失去意识的她扛在肩上,一旁的翟凌静静地站着,始终不敢轻易动手。
这时,上官萱插嘴提醒,“务必要确保将她平安无事地送回府邸。”
银龙卫恭敬地点点头,表示明白,“萱主子请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去。
翟凌向欧阳宁行过礼之后,便紧跟着银龙卫走出了房间,待他们离去之后,欧阳宁一行人继续开始派送药物。
叶梅和骤雨则在衙门口摆起了摊位,免费赠送给人们各种珍贵的药材,消息迅速传开,不一会儿工夫,就吸引了许多人前来领取药品,整个下午,他们成功地送出了大量的药物。
夜幕降临,上官萱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骤雨,我们在破庙中遇见的那些人,今天有没有过来领药呢?”
骤雨仔细回想了片刻,回答道:“似乎一个都没来,我记得破庙里的人大多是年迈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而今天来的人以年轻居多,他们都是替家中生病的父母前来取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