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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变数177（第1页）

饰非手上拿着从墙上取下来的面具。他没去多看一眼教堂方向。而是走向街对面，司马宣最早拜访的那位小姐的屋子。

从已经破掉的窗户往屋内看去，屋内可说是一片狼藉。

鼻息中能嗅闻到很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的，是压抑到极致的恐怖。

这女人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活生生肢解的。，面部朝下，那只术偶同时用八把厨刀完成了对她肉体的解剖工作。

白色和红色的内脏流了一地。内脏又带出更刺鼻的气味，让闻者胃内一阵翻滚。

饰非翻越窗台进屋，抬起帽檐。

在没有外人注视时，他可以毫不犹豫用这只假眼来观察。

他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淡淡的透明丝线。那都是弥漫的灵性。是使用过术式后必然会有的残留。

术偶留下的？术偶由术式驱动，自然有灵性。但饰非皱眉，他似乎注意到某样事情。

他看向地上被肢解的尸体。蹲下，将其中一截断肢握在手中。等确认后，他诧异地看向窗外。

“这可不算个好消息，坏女人小姐。”

……

……

术偶被刺穿术式核心后，自然化作一坨废铁。司马宣走上前，想察看零件上的细节。爱丽丝却在身后探头探脑：“就这点能耐吗？亏我还在教堂里做了很多准备呢！”

“你都做了些什么准备？”

“嘿嘿，不告诉你！”爱丽丝狡黠地笑。司马宣却已经将零件拿在手中。他仔细端详各个零件的接口处，然后他皱起眉头：

“不是家族的工艺，但某些地方又很相似……”

“家族？老大你是说你的家族？“

“不然呢，你不会不知道术偶这东西最早起源于东国吧，当然，以现在的名气来说，其实神奈川的【净琉璃】和西西里的【匹诺曹】更大，但它们都是经过改造后的新式术偶，像这种古朴样式的，多半还是在东国。”

“这我了解的倒真不多……我只听说过操偶师。”

“嗯，操偶师是奇术师的分支，它们只以术偶作为灵媒而不使用其他灵媒手段。”司马宣接道。他经验更丰富，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自然也比爱丽丝更多。

爱丽丝听后，却露出玩味的表情，然后，她感叹一句：“怪人，奇术师都是怪人。”

“明知走上这条路会变的有多疯，但还是义无反顾，他们明明和我们不一样呀，出身不同，他们没有家族的束缚，还有选择的权力。”

爱丽丝看着这堆零件发呆。司马宣也皱着眉将手中零件放下。他叹了口气：“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伊莎贝尔。我们或许也能选择。”

“或许吧，所以呢？老大你说这术偶是来自东国的样式，这代表什么？”爱丽丝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司马宣却已经拿出储物灵媒，开始将零件往灵媒中塞。

“——我要把零件打包回去给司里做鉴定，能搭把手吗？虽然没在这村子里见到那操偶师，但至少，我想找到他的线索。“

“因为他可能来自东国？”

“可能和我的家族有关只是原因之一，更关键的，放任失控的术偶在人类聚集地，那家伙很危险，很有可能造成更多奇术灾害。“司马宣表情严肃地说道。

奇术灾害，这终究还是他更在意的东西。联盟内部之所以一直对奇术师态度暧昧，甚至带有明显敌意，原因就是他们没有家族出身，这往往导致，接触了力量的他们相比术士更容易失控。

他们是拿到了火种的孩子，稍不注意就会胡乱挥舞火把，酿成巨大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