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房间,关上门坐卧难安,把时间再倒回半年前,苏醒以来丢失了全部记忆,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而这半年来我的某些发现,却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而这半年来我的某些发现,却对自己的过去产生西所怀疑。比如离奇的游泳问题,接着是可怕的血型问题,最后竟想到了张雨生!
原本从来不会游泳的我,沉睡一年醒来后却有了如此好的水性?不可能在沉睡中学习会了游泳吧从来不唱张雨生的歌的我,却在苏醒后突然能模仿张雨生唱歌?不肯能是我在沉睡中学会了张雨生的歌吧?
为什么在这两个方面,现在的我与以前截然不同?
还有最最致命的血型——如果我不是父亲在生物学上的儿子,那么我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如果我是母亲在生物学上的儿子,这一定是我遗迹母亲的奇耻大辱!不,我绝不相信妈妈会做出的事。
然而,有什么方法能换给母亲一个清白?
血型、游泳、张雨生的歌——这三件事都极度蹊跷,血型证明我不是父亲的儿子、游泳和张雨生的歌证明我不是以前的我。
假设我不是以前的我,那么我当然不是母亲的儿子!
老天!脑中掠过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我既非父亲的亲生子,同时也非母亲的亲生子,实际上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牙齿剧烈地打战,双手几乎要拔下头发,难道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母亲的问题?
不,以前的高能不会游泳,以前的高能也不会唱张雨生。
而现在的我擅长游泳,现在的我也擅长唱张雨生的歌,并不是高能不是高思祖与许丽英的儿子,而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以前的高能!
我不是高能?
这是一种更令人恐惧的可能,指向无限诡异的想象力,也意味着半年来照顾我的高家夫妇,原本就不是我的父母?
终于,逻辑又回到伦理道德允许的范围“妈妈仍然是一个贤妻良母,爸爸也没有被戴上绿帽子,冤枉地替别人养大儿子。他们夫妇确实生了一个儿子,并将他养大成人到二十多岁,他就是高能——但不是我!
也许,我只是拥有了一张和高能一样的脸,或许还有和高能一样的嗓子,除了我能唱出比他更高的音域,达到张雨生那样的境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犹如我剧烈抖动的心脏。
烦躁地徘徊几步,突然冲出房间回到灵堂问:“妈妈,我是你的儿子吗?“
“傻儿子,你疯了吗?“
妈妈疑惑地摇摇头,而她的眼睛却被我看清楚了——她没有说谎,在她眼里我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因为我是以高能的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不起,妈妈。”我也抓着妈妈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说,“你有没有留着我小时候的东西,比如头发之类的?”
她想了半天才说:“想起来了,你出生后不久,我把你的胎发保存下来了。”
“在哪里?”
妈妈回到卧室,在五斗翻里翻箱倒柜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铁皮盒子。
看得出她保存得很好,打开来是一撮胎发,浅浅的颜色又细又软,二十多年了却还像刚刚剪下来的。
“这就是你的胎发,妈妈留着它就像存个纪念,看到它就会想起肚子里怀着你的时候。”
她说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好像我还是妈妈怀中的婴儿,如果我真是高能的话。
虽然手机又响了,退回自己房里接起电话,果然是莫妮卡,“喂,昨天晚上,常青已经从酒店退房离开,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该死!”我压低声音狠狠地说,“昨晚他骗了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约会,就是想把我们骗走,然后溜回去退房,以免我们在找他!”
“但我查到常青的底细了,1958年他出生与中国,1979年成为恢复高学深造,毕业后留在美国工作。八十年代末,他神秘的成为百万富翁,并加入美国国籍。但他并未在仍和一家公司供职过,也没有经营过什么企业,谁都不知道他巨额财富的来源。”
“这次他怎么会回国的呢?”
“他在三天前回的国,根据入境记录,这也是他今年第一次进入中国,这就是我查到的全部内容。”
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你知道吗?你完全不像总裁主力,你更适合做一个私家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