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弥怔了下,琢磨:“有两三个吧,他们十月份招了一批人。”
贺景延匆匆扫过去,几个同事身形瘦削,年纪瞧着不大,和i可以对应。
只是筛选不出来究竟是谁。
他们殷勤地和组长攀谈着,看起来阳光正直,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道背地里会不会当流氓。
“你在看什么呢?”纪弥打断他的神游。
紧接着,贺景延收回视线,遮掩地表示没什么。
纪弥见他打量那帮应届生,反应略微警惕。
他说:“dey,对同事也不该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助理用了三个月不至于淘汰吧?”
贺景延尽管不是在中文环境里长大,但对这门语言掌握得还算熟练。
听着纪弥连用两个成语,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这位少年班天才是不是只写理科作业?
“我想找个人。”贺景延道。
纪弥打起精神来:“谁?”
贺景延抽象概括i的行为:“之前夜黑风高,袭击老板的那个。”
纪弥都没把那事当真过,不禁扩充之前的问句。
“……谁那么无聊啊?”他感叹。
贺景延瞥了纪弥一眼,纪弥立即改口。
“你描述下具体是什么样的袭击,嫌疑人有什么样的特征,待会儿我过去找。”他坐端正。
贺景延看向纪弥,对视之际,总觉得自己用词稍有过分,就会污染那双眼睛。
“算了。”贺景延道,“除了性取向,也没别的确切特征。”
纪弥揣测:“他想掰弯你?”
贺景延匪夷所思:“这能手动掰?”
纪弥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自己又没尝试让谁弯过,支支吾吾地打发了过去。
之后,贺景延没有回房间写转正评价,把笔记本电脑拿到一楼的咖啡厅。
他点了杯鲜榨果汁,而纪弥喝着热巧克力。
“团建出发前,我和noah就敲定了结果。”贺景延说。
“本来说是旅游完了再走流程,他前几天闲着没事,就找hr谈了一会。”
他有条不紊地交代着:“那边问我要书面评价,然后会给你排答辩时间。”
纪弥道:“我回去就开始做ppt。”
“到时候你的评委不止是人事,还有其他事业群的总办人员,大概率是云支付,也可能是搞i的那帮人。”
贺景延提醒着,再说:“你讲产出的时候要直观,尽量堆数据和做图,不用和他们讲太细,他们也听不懂。”
纪弥一一认真应下,再看贺景延流利地写着所谓的小作文。
根据集团的指标,贺景延按个打分,再附上评分的依据。
这些是早就和秘书们讨论过的东西,内网留有相应记录,所以他做得非常快。
在此期间,纪弥完全没有打扰,很安静地在看。
“等等。”纪弥忽地说。
贺景延正在收尾,写的是最后一个模块,叫做团队配合度,这玩意几乎就是送分题。
他顿住:“有错别字?”
纪弥局促地开口:“不是,但你描述这位助理在试用期间,饱受喜爱、获得一致欢迎……”
“这个是不是太夸张了呀?”他有些难安,认为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