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轻咳了一声,口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的气味,记忆很快回笼,她记得自己是从母后那里回来之后,气血翻涌下晕过去了。
“郎君,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南寂烟站起身来,语气关切:“郎君,妾这便去叫林大人过来。”
“不用了。”
苏言溪拦住她,她大概也能猜到自己晕过去大概是因为蛊毒发作的时候到了,身上有些不舒服,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可见南寂烟的猜测时正确的,平时和南寂烟亲亲抱抱,她蛊毒发作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南寂烟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南寂烟的手很冰凉,温度似能透过亵衣传到自己的肌肤上,指尖也似带着一丝电流,所到之处带来一阵酥麻。
苏言溪看向南寂烟的脸,耳尖微微泛红,她还真是色欲熏心,身体不舒服都不忘贪图美色。
但这也不能怪她,南寂烟从来没有在亮着蜡烛的情况下,和她这般的亲密。
见南寂烟的眼眶似乎带着几分红,苏言溪还以为她是在为母妃提起过继南雁归的事情伤心。
她的声音还很微弱,宽慰道:“我见过母后了,雁归不会过继到我兄长的名下,你不用担心。”
苏言溪又微微笑了笑,带着几分释然:“她只会在你夫君的名下。”
即便是在病中,苏言溪都记挂着自己和南雁归,南寂烟的心脏倏的轻颤了一下。
苏言溪是她的夫君,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南雁归都无可挑剔的好,她想起苏言溪在她唇上的肆意妄为,她其实…也是愿意的吧。
只是…
南寂烟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她的夫君明明就是苏言溪,苏言溪也是南雁归的父亲,苏言溪用的句子为何如此的怪异?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思绪里一闪而过,她想伸手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郎君,妾…”南寂烟咬了下牙齿,莹白如玉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色,抬头看向苏言溪的眸子:“妾侍奉你沐浴更衣吧。”
她的声音很低却又清清楚楚。
南寂烟一直都是个矜持又遵从礼教的美人,即便苏言溪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帮自己解一下毒,而不是在邀请她共度良宵。
她却依旧被她在古代称得上是直白的话语,撩拨的心脏都快了几分。
苏言溪偏开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去洗就好了。”
上次她被南寂烟刺激的没有沐浴,甚至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她就强行和南寂烟接吻了,南寂烟虽然口上没说,心里肯定很嫌弃她。
毕竟南寂烟因为自己喝了酒,她都嫌弃的不愿意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何况是自己身上有别人的女人的味道了。
这次虽然身体上还很虚弱,但还是能够洗个澡的,而且就算不虚弱,她也想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好…多亲一会儿…
“郎君,就在妾的房间里沐浴吧。”南寂烟忍着羞意,
解释道:“妾已经洗过了。”
苏言溪略微想了想,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确实不太适合拖着病体到处乱走,道:“也好。”
苏言溪走到浴室的时候,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南寂烟好像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下去了,以往都是洗完澡才遣散的,而且房间里的热水都准备好了,每一处地方似乎都透露出些许的怪异。
但想着毕竟南寂烟需要给自己解毒,注定比平时激烈一些,可能害羞也不一定。
即便苏言溪是只想将自己洗干净的,没想干什么。
可是她入水了之后,思绪就不受控制了,她总是会联想到南寂烟在洗澡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她皱了皱眉头,喝了一大口凉茶,整个人才冷静了下来。
她洗了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确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才出去了。
南寂烟见她出来,垂下来的瀑布长发微微晃动了一下,清淡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艳。
苏言溪长得实在是太像女子了,还是极其漂亮的女子。
以往她不曾在苏言溪沐浴过后,仔细的看过苏言溪,这回以为她需要自己的帮助,注意力便多了一些。怪不得南雁归一个女孩子长得却那般像她的爹爹…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安静到苏言溪可以听得到蜡烛因燃烧产生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南寂烟像以往一样,背对着她,伸手整理床铺,整理好后就掀了白纱进去。
苏言溪看着她纤细的身形,喉头又痒又干,她往前走了几步,将房间里的蜡烛吹灭了,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她摸索着上了南寂烟的床。
林夕看到房间里的蜡烛熄灭了,放下去的心倏的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