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觉醒,像是菟丝花一般缠绕。
他们痴狂着、沉浮着,彻夜不眠……
最后江延红了全身,满是烙印,激情的淤痕、咬伤、指印,全是斑驳……他连腿都是颤抖的,被alpha紧紧抱着怀里,在他的病床上。
江延很累很困,但他并不想闭上眼,尽管陈尹年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声音,对他道了晚安,红日渐渐翻出黑夜,东方既白,江延看着窗外的第一抹亮光,迟疑地问道——
“你会死吗?”
房间里久久沉默,陈尹年没有回答,仿佛没听见一般。
江延颤抖着嘴唇,再次问了一遍。
陈尹年这次不再装睡,而是低头在他肩胛之间流转,带着迷恋,好似在用嘴唇描摹,虔诚而又着迷,“你想我死吗?”
江延的眼睛被黎明的光刺痛,泪水已经湿了眼角,浸湿alpha的手臂,被单早已被他们弄上了痴缠的痕迹。
“咚、咚”
一下又一下。
江延的心脏在打鼓狂跳、在酸涩流泪、在泥石流崩塌……他无法想象,他只能以沉默回答。
“好啊,这么希望你老公死,急着去守寡吗?”
陈尹年等着他的回答,半晌,alpha突然出声,翻身把江延压在身下,沉沉地盯着江延的眼睛,带着难有的认真,“江延,记住我。”
泪水已经决堤,浸湿了陈尹年的手掌。
“记住我。”
陈尹年注视着他的眼睛,再次重复。
这一次没等江延回答,他俯身吻去了他的泪,太抬眼,已经恢复到之前不羁的模样,“好了好了,乖宝贝,不哭了……”
江延咬着嘴唇,他也不想哭的,但他下意识地拒绝,拉着陈尹年的手,想让他解释清楚。
但陈尹年忽然倾身咳嗽起来,江延被他压在身下,他感受到身上的人在竭力忍受,用手捂着嘴埋在他耳侧的枕头,几乎泣血一般。
“陈尹年……”
江延完全帮不上,还被alpha压着,只能环住他的背,轻轻地拍打,但是无济于事。
好久,alpha才停止咳嗽,剧烈喘息着,鼻息喷薄在江延的颈间,面上带着缺氧的苍白,嘴唇红润,alpha不愿抬起脸,闷闷说一声:“真丢脸啊……”
“延延,不许哭了!”
陈尹年色厉内荏地威胁。
无理取闹地要把刚才的那一插曲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