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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2页)

“爸!我现在没有出国留学的想法,而且这个寒假我怕是不能够回家了──”

听了我这话,爸爸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会儿。

“什么,好端端的你怎么寒假不回家呀,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嗯,是这样的,”我犹豫了半秒钟,扯谎道,“今年寒假学校里有一个社会实践项目,我们要组队去徽州一趟,我现在就在前往徽州的火车上呢。”

“去徽州社会实践?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们要做什么项目呀?”

“呃,我们城市设计学院要去徽州实地研究那里的古建筑,比如祠堂、牌坊、民宅之类的徽派建筑,这关系到我们明年写学士毕业论文的事。”

“这样吗,既然是你们学院组队去的话爸爸自然是支持的,只是你路上要多注意安全啊,”说完,爸爸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道,“对啰,阿羚啊,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就是前两天突然有一份奇怪的来自云南香格里拉拉巴支县的包裹寄到家里来了,这包裹的收件人一栏上写着你的名字呢。”

我一听“云南香格里拉”这几个字便一下敏感起来,赶紧追问道:“阿爸您说什么,一份来自云南的奇怪包裹?里头装着什么呀?”

“呃,”爸爸想了想,便道,“那包裹是用一层晾晒过的某种野生动物的硬皮革捆扎起来的,你阿妈觉得这很古怪,所以便没有经得你的允许,就把那包裹打开了,结果我们发现里头装着一只古怪的兽首形状的银器呢,外形看起来像一个罐子,这银器上头刻有一些我们看不懂的象形文字,一个个文字似乎都与猛兽的四蹄犄角有关,后来我们打开那银器来,发现里头有三十多粒像植物种子的东西,我们隔壁家的刘老伯是研究植物学的专家,所以你阿妈就把这银器里的这些像植物种子的东西给他看了看,他判断说这是高原上种的青稞的种子。”

“爸,您说这个装着青稞种子的银器是寄给我的吗?”

“嗯,在包裹的收件栏上就写着你的名字呢,而且上头我们家的家庭地址也写得很详细,连我们家的联系电话都有,”爸爸说到这儿便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凝重地问我道,“阿羚啊,你在外头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呀?”

“没有啊,”我惊疑道,“爸,为什么这么问呢?”

“呃,或许你还不知道,在那装着青稞种子的银器寄到我们家后,阿爸就带着它找到了我的一个在省博物馆工作的高中同学,他是北大考古系毕业的,曾经参加过四川三星堆古文化遗址的挖掘工作,他在看过这个银器和刻在上头的古怪象形文字后,十分惊讶地看着阿爸,说这上头的象形文字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摩什罗文字,目前国内就只在云南香格里拉出土的一些铜器上见过──”

我听到这儿,也满脑子疑惑,不过这时候我并不想跟爸爸谈起阿玛尼雅的事,不想让他知道梅里雪山下阿玛尼阿姨出生的那个古老神秘的家族,于是便赶紧对爸爸搪塞道:“爸,我确实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大学同学是从云南香格里拉地区来的,我想这银器可能是他寄给我的吧,其中的原因等我向他询问清楚以后再告诉您吧,您和阿妈现在就暂时先替我保管着这件东西。”

“这阿爸当然心里有数,阿羚呀,你一个人在外面可要注意点──”

“嗯,我知道啦,”我有些不耐烦地说,“现在我们要去徽州搞一些社会调查,您能不能再往我的银行卡里打几千块钱呀,万一有急用。”

“这没问题,只是你一个人在外可要照顾好自己,你阿妈很担心……”

我嗯了一声说知道了,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我就直愣愣地坐在车厢走廊边的软椅上,望着窗外阴蒙蒙的夜色发呆。我想那个装着青稞种子的银器一定是阿玛尼雅寄给我的,可她为什么要寄给我这东西呢?而且这东西是两天前便已经寄到我那位于厦门的家里了,看来阿玛尼雅是在一个月前离开学校回到梅里雪山下的老家不久便往我家里寄出了这东西,但她为什么不在寄之前发短信通知我呢?那装着青稞种子的银器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难道它会与阿玛尼雅那古老神秘的家族有关吗?

这时候我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了,因为我一心都在顾念着阿玛尼雅的安危;此刻我只想早些到达梅里雪山深处的那座叫作雪崩村的村子,不论这沿途翻越的雪山峡谷有多么险峻,不论那澜沧江岩墙上的栈道有多么陡峭,也不论雪崩村里的那些身披旱獭皮鹰羽的沐浴圣礼主持者有多么顽固不化,我都要把我的阿玛尼雅从那片雪山谷地里带回来,我要她幸福快乐地呆在我的身边。

第一回 阿玛尼雅,你是我生命中的一声惊叹(6)

很快,火车沿着钢轨轰隆隆地驶进了一片市区,我透过车窗玻璃远远地望见了远处夜幕下那一栋栋亮着彩光的高楼大厦,看来已经要抵达南昌车站了,火车渐渐放慢了速度,吭哧吭哧地驶进了站台,在信号灯前停了下来。

当我感觉自己所在的车厢吱咯一下停稳住时,车厢里响起了列车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尊敬的旅客朋友,现在列车已经抵达南昌车站,停车时间为十五分钟,请要下车的旅客朋友带好自己的行李,顺序井然下车──”

我听了这话,便起身从自己的铺位上取下自己的那只小皮革旅行箱。

顾冰这时候也站了起来,一脸沉重的神色。

然后他跟我拥抱了一下,说道:“你要好好保重了,这个季节云贵高原上可能气候很温和,但滇西北地区的雪山峡谷里可能天气会很恶劣,你一个人去可要多加小心呀。”

“嗯,我知道了,谢谢。”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不要担心。

接下来我便推着我的那只皮革旅行箱,顺着车厢的走廊走到厢尾的出入口,然后便下火车去了。而就在我提着旅行箱从车厢里出来的时候,我忽然间瞧见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子也提着行李急急忙忙地从车厢里出来了,他没有发现我这会儿正抬头注视着他,所以当他走到车厢口的时候,就和我面对面地碰在一块了。

这一刹那儿他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似的,推着他的那只拉杆旅行箱,朝着站台的里侧走去。我站在原地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接着便也推着我的旅行箱混在一群旅客当中走出了列车站台,来到了火车站的候车大厅。

一月末的南昌已经是深冬了。

寒冷的夜风吹过城市街道边的那一排排樟树,吹落下一些焦枯的树叶,一群群穿着新潮猎装、羊绒高领套衫、羽绒服还有皮夹克的市民神色匆匆地走在城市写字楼那拔高的玻璃帷幕下,霓虹灯的彩光闪烁在街边巨大的广告招牌上,一辆辆汽车如彩蛇般穿梭在城市纵横交错的街道上,整座城市就像一堆闪光的积木静静地趴在这片阴浓的夜幕下。

我这会儿正推着旅行箱走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内,因为这时候处在春运期间,所以火车站内熙熙攘攘的全是人,许多旅客带着自己的行李在售票窗口排队买票,更多的旅客则是窝坐在候车大厅的长排靠背座椅上休息打盹儿。

现在我不打算在这地方久留,所以就推着旅行箱穿过人群。

很快我走到了设在候车大厅角落处的一台中国银行的自动取款机前,然后我就掏出身上的那张银行卡。我已经不记得上头有多少钱了,但不论多少我这时候都要把里头的钱全部取出来,因为我想进入香格里拉的梅里雪山后,是断不可能找得到自动取款机的。

在取完银行卡上的三千五百块钱后,我又在火车站的地下商场买了两件双层纯棉羽绒服、一瓶防晒霜和一些预防高原反应的药品,接着在*餐厅吃了两个汉堡和一只炸鸡,接下来我就推着旅行箱走出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的出口处,我一抬眼便看见了停在那儿的三辆机场专线小巴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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