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南曦确……确实是二公子所杀,二公子那天貌似喝醉了酒,自称头晕,故召南曦去看病,后来二公子想要冒犯南曦,而南曦宁死不从,后……后来就被二公子失手给……杀了。后来,族长为了以绝后患,命二公子把南曦的家人也……也……”后面的话阿英结结巴巴的没有说完,可是白若雪也知道接下来的话有多么残忍,对那些无辜的生命,对自己都残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若雪淡淡的说着,平静的让人觉的可怕。
阿英巴不得赶紧走,阿英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白若雪冷不丁的说着:“把门给关上。”
阿英听她的话小心翼翼的将门给关上,便向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里面传来各种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阿英闻言,脚步一顿,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
傍晚时分,封权心里总是放不下白若雪,因为和白若雪一起回来的路上,白若雪脸色都不太好,封权担心她这样下去会生病。
封权就想着去看看白若雪,没想到去了却被告知白若雪已经出去了。封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天色越黯淡一分,封权心里就越慌一分。
封权想都不没想,直接也是出了门,可是出了门封权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封权不停的想着白若雪会去哪里呢?
奇怪的是无论封权怎么左思右想,想到的始终只有白寒江的墓地,于是封权想着碰碰运气吧。
没想到来到来到了墓地,却真的看见了白若雪,只见白若雪趴在小土堆上,身边遗落一地的酒壶。
再仔细看白寒江的墓碑被推倒,小土堆上也有了许多坑坑洼洼,一片狼藉。
封权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白若雪的肩膀:“小雪?”
白若雪的眼眸微微触动,她慢慢的睁开双眼:“封权?”
“是我。”封权激动的回应着。
“封权,封权我该怎么办?”白若雪忽然坐起身来,一把抱住了封权。
“我原谅不了他,可是我也没法去恨他。”白若雪一边低声呜咽着,一边说着。
白若雪又说:“我本来以为人家欠了我们的,却没想到我们欠别人的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白若雪自从自己母亲逝世后,便觉的世间什么都好还,唯有人命难还,因为谁也无法还自己一个母亲,而现在自己也无法还南曦一家人的性命。
“小雪,你不需要原谅他,你也不需要痛苦,做错事的人不是你。”
“可是他是我哥哥。”
“可你不是你哥哥,不是吗?”封权松开白若雪,用大拇指轻轻给白若雪带去眼泪。
白若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趴在封权肩头抽泣着。
白若雪哭了好久,虽然没有再流眼泪,看起来却很没有精神。
就在封权准备带白若雪离开这时,白若雪刚走了几步,就又回了头。她跌跌撞撞的朝白寒江的墓碑走去,慢慢的将横倒在地上的墓碑扶了起来,将墓碑上的灰土轻轻掸去,就好像白寒江还活着的时候,每每远行,白若雪为他整理着装一样。
白若雪嘴里喃喃的说着:“哥哥,这可能是妹妹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如果你投了胎,下辈子就好好做人,如果你做了鬼,也不要去吓唬别人,知道了吗?”
白若雪说着,又流下泪来,抱着墓碑嘴里喃喃的说着:“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坏呢?怎么能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