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依在他胸膛前,啜泣道,
“有什么不同?她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为什么你对谁都好,就是不要我?”
陈瑾珩眉眼闪烁,美人入怀,应是欣喜的。
但不知为何,现在他对美人无任何兴致。
“若烟,我能给你最好的,唯独感情不能给你。”
“为什么?陈瑾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那么爱你!”
陈瑾珩心中一紧,脑中忽而闪过一道人影,那是他的妻子,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
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他以为她得到了她,而她的心,似乎却不在他这里,连表面上也不愿对他顺从。
“若烟,对不起,我心里住了一个人。
这个人在我心里住了十年,我一直想报答她,护她一生。现在我终于盼来了。”
林若烟愕然,颤抖着双手,直勾勾地盯着陈瑾珩,求问道,“瑾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年前,在前木沟救我的女孩,是她。”
“不可能,那个女孩不是死了吗?瑾珩,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陈瑾珩眉头渐渐舒展开,从寒影身上拿过来一个红木盒子,放在圆木桌上,柔声道,
“若烟,今日过来,是为你送药的。过几日我便随军出征,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林若烟闻声,心间一颤,双手握住他的胳膊,担忧道,
“瑾珩,陛下明知你中了寒毒还派你出征,难得你不知道他的意思吗?
你为何那么笨?这大越国又不止你一个大将军!”
闻言,陈瑾珩眉眼微缩,倏地转过身去,紧握拳头道,
“忠勇侯府三代人戍守边关,不管陛下有何打算,保家卫国,乃大丈夫之志气,为国献身更是义不容辞。”
话落,陈瑾珩手中被塞入一物,他低头一看,眸光灼灼,道,
“若烟,你这又是何苦?”
“瑾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平安符,我把它送给你,祝你出师告捷,大败流寇!”
刚想把平安符给回她,林若烟伸出双手紧握着他的大手,道,
“安哥儿一直说想如你一般在战场上斩敌杀将,威风凛凛,这是我替他给你的。为了他们,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闻声,陈瑾珩眼底划过一丝柔情,冷声回应道,“多谢,好好照顾自己。”
话落,陈瑾珩从寒影手上牵过一匹骏马,轻点地翻身上马,朝马屁股上用力抽了一鞭子,倏地,人影随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