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会儿,韩玉萧和县太爷才从地下室出来,韩玉萧无奈的摇摇头:“地道通向那边的树林,只怕凶手早就跑掉了,我们回去给他们留几张肖像让大人下通缉令吧,这残忍的手段,抓到之后就少是个凌迟。”
韩玉萧和林溪跟着回到了衙门,留下了详细的口供和犯人的肖像,还有那位小姑娘的,弹三弦的老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县衙出来之后,天都黑了,林溪拿着大氅和唯一的一根金簪欲哭无泪。
“怎么办?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这些也不能再当了,再当就暴露踪迹了。”
韩玉萧摸摸鼻子,皱着眉头道:“我这点钱也许够吃两顿,先吃饭吧,吃饱了才能想办法。”
此刻的林溪怎么吃的进去,恹恹的跟着韩玉萧来到一个馄饨摊前面,看着眼前的馄饨,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韩玉萧赶紧给她擦眼泪,温柔的声音像是能拧出水,就是说出来的话太直男:“别哭呀,再哭那银子也回不来了。”
林溪本来就伤心,一听更伤心了,对着韩玉萧的胳膊就是一拳:“都怪你,当时你就该直接把人拿下,放什么火呀,这下可好了,银子没了。”
韩玉萧想了想,林溪的银子之所以没了,似乎跟他放火并没有直接关系,于是分辨道:“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那个小姑娘把你银子给偷走的,而且那姑娘也是你让救的。”
林溪本来就自责,怪自己识人不清,这下被韩玉萧无情的拆穿更难受了,猛踹了他一脚:“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放火,她能被困吗,要不是她被困,我能救她吗?”
韩玉萧更是无言分辨了,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结结巴巴道:“我,我,你,你,本来就是你要救的,其实本来我们可以不救的,跑都跑出来了,是你非要回去的。”
林溪大哭,粉拳如雨点般落在韩玉萧的身上:“怪你,怪你,就是怪你,我又不知道她是坏人,你怎么不拉着我呢?”
韩玉萧扶额,他不知,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我也得能拉得住呀……”
林溪哭的更欢了:“拉不住还能不怪你,亏你还行走江湖,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进了黑店都不知,钱没了,你高兴了?”
钱没了,他也很难过好不好,但是没钱也不能怪他啊!但是此时他更不敢怪林溪了,只好耐着性子劝道:“别哭了,没钱就没钱呗,没钱可以挣啊,我去给人家卖苦力,抬轿子,扛麻袋,只要肯干总是能挣到钱的,你以前不是说过,千金散尽还复来,以前的豪迈哪儿去了,怎么现在像个怨妇一样。”
林溪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不听,你才是怨妇,你全家都是怨妇,我钱没了,我难受,我就要哭。”
得,韩玉萧突然头痛以前,这么长时间没见林溪哭过,他都忘了,林溪哭的时候是没头的,除非给她弄好吃的鱼,可现在三更半夜,天都黑了,兜里比脸都干净,他去哪儿弄鱼。
正在这时,卖馄饨的老大爷笑呵呵的来到俩人面前,对着韩玉萧嘿嘿的笑:“年轻人媳妇不是这么哄的,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韩玉萧一怔,看着老大爷苦笑:“大爷,她就是这个犟脾气,越哄越哭,您说该怎么办呀?”
老大爷呵呵一笑道:“听你们刚才的话,你们是去过城外那家黑店吧。”
韩玉萧点点头。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听说那家黑店是鬼魂开的,不过今天早上好像被烧了,真是为民除害呀,年轻人,就冲这个老汉我今天就帮你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