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房内就想起了拒绝的挣扎声,缓缓又开始冒出夹杂着哭腔的呻吟声,一阵接着一阵。“挨千刀的轻点菊-花好痛,我不要坐桌子上,那里不要随便放东西进去啊混蛋!!!”
“死人轻点、腿要被你折断了啊!!!”最后一句饱含愤怒的话被凄厉的叫出来后,整座宅子又恢复平静。
第二日大清早,餐桌上俨然只有三个人。
赫连程扫了眼安静吃早餐的秦瑾瑜和面无表情看报的李千机,一脸疑惑,“男主人呢?”
话还没说完,从二楼幽幽飘下那位刚被点名的人物。他双腿微开,一脸的不自然。
“你不坐下么?”赫连程看着那站着的人,满脸黑线问道。
站在桌前的颜如玉板着脸随手操起桌上的一杯牛奶一饮而尽。他舔了舔艳红的唇,一不小心触到了唇角一处细小的伤口,‘嘶’了一声,顿时炸毛。
“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说罢,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又微叉着腿飘上楼去。
“这人什么毛病。”赫连程瞧着那人艰难爬楼的背影暗自嘟囔,忽而头上灯泡一闪,他兴奋地喊道:“有痔疮我们也不会嘲笑你的!!”
一语完毕,秦瑾瑜刚饮了一口的橙汁顿时生生的呛了出来。
楼梯上缓缓贴墙蠕动的某人背后一僵,立刻夹…紧双…臀红了耳朵尖。
“痔疮你妹!!”说罢,他‘嗖’的一声蹿上二楼,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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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泛起微微的波浪,夹杂着阵阵腥味的海风刮得人脸疼,像是刀刻。
全都停工的码头此时拍着一溜的捕鱼船,唯有一人全无,寂静辽阔的很,唯有远处的三艘私人游艇,像是白色的叶子晃晃荡荡的浮在海面上,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李千机披着纯黑的皮大衣,她右手微微拢在唇间挡住一直逆刮的海风,‘啪’的点燃打火机,就着姿势着了烟。
“如何。”她身旁的一人望着对方出口问道。
李千机漫不经心的吐了一口烟圈,顿时被风吹散得一干二净。
对方一艘白艇上领头站着位男子,年纪大约三十七、八,蓄著一头短发,只着了一件衬衫。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
他挥了挥手,那正验货的黑衣男子顺势跳到了那艘艇上,对着他点了下头。
“三,拿钱。”那白衬衫男人眼神沉了沉,对着身后的一人授意道。
果不其然,身后走出一位裹得严实的粗犷男人,他从游艇操作间里提出三个行李箱放到对面船上,又来来回回了两次。
“李总,点一点。”那壮男恭敬的对抽烟瞭望远处的女人道。
李千机眯着眼吐出口烟,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扫了眼那九个行李箱。
“罢了。”她淡淡道。
“都是老客户,确实不差这么些信任。”白衬衫男人笑了,露出一嘴白牙。他将手插到裤兜里,强烈的海风将一头的碎发吹得凌乱。“听闻自新党的二当家死了军师,正巧是被老大给整死的。现在那小川甲木正聚着以前的铁树帮和手头上的弟兄起内杠,看架势是要夺了老大的位置坐坐。周围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势力都蠢蠢欲动,想要趁机闹上一把。李总最近忙些什么,日本那边竹一门倒是能放心的下。”
李千机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若非没有手段,我怎么会放心日本那头而长期留在大陆。”
“哈哈!”那人笑的畅快无比,之后顿时他沉下声来缓缓说道:“那好,以后咱们还是,合作愉快。”
正欲转身进舱,突然从舱内钻出来一人。
“李总!”他笑道。 李千机淡淡一扫,华梦谈。
“哥,我睡着你也不把我喊起来!”华梦谈继而扭头愤怒的指责身边白衬衫男人。
“喊你做什么,就知道会犯花痴。”白衬衫男人赠了他个白眼,“那我先走,急着处理些货物。三,你留下来待会送他回去。”
他偏头对那壮男说了句,扭头就进了舱,一大拨人呼啦啦全部跟着离开。
亲眼看着华想乘坐的游艇轰鸣着渐渐远去,消失成一个点,华梦谈顿时扭过头来,微微笑着,没了以往的局促。
“最近可好?”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脸上倒有些红。自上次天唱群殴事件之后,就再也没和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