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以泽对陈经理道:“我是湛以泽。”
“湛……”陈经理忽然眼睛睁大:“湛……你就是湛以泽?”
那个提出在店内要专座,不然非要把他的咖啡店连地带名一起买的人就叫做湛以泽。
湛以泽一张嫩嫩的脸,无表情,他说:“以后我说湛以泽三个字,希望你的店员就不要来烦我了。”
“啊……哦……”
陈经理的回应和思路无法同步。
三个人回到车上,关津阳非常郁闷,他知道刚才湛以泽为什么要踹他椅子了,要在纪艾棉兼职的咖啡厅搞一个专座,弄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他该不会真的喜欢纪艾棉吧。
言旬在副驾打开了放在座位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红色的绒布盒子,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真的是空的。
他回想着,当时他坐在桌前正看着手上周青交给他的女士流星项链,就在那时桌子忽然倾斜,咖啡袭来,他连忙站起来,项链应该就是在那时掉的吧。后来她的出现一时让他忘记了那条项链。
言旬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一次连丢两样东西。
这两条项链应该都是被她捡到了。周青交给他的那条项链丢了,或许也不错,可以和周青说大概是天意让他不慎丢失。但他爸爸的遗物,他一定要从她那里拿回来。
南月末坐在她房间的床上,她从咖啡店拿回来的服装纸袋里拿出衣服来。她先拿出白色衬衫,抖开看了看上面沾上咖啡的位置,然后把衣服放到一边。她又掏出里面的白色T恤,按同样的方式抖开,结果她一抖,“啪”一声微响,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面掉出来,掉到了地上。
南月末低头去看,居然是一条项链躺在地板上。
南月末连忙把衣服放到一边,带着惊讶把地上的项链拾起来。
怎么会有一条项链?
拾起项链的南月末手摸向了自己的衣兜,她这时想起,她今天在咖啡店通往洗手间走廊的垃圾桶里是拾到过一条项链的,她摸着衣兜,但里面是空的。对了,她当时是顺手把项链放进工作制服里面,并不是现在身上的衣服兜里。
离开咖啡店的时候她又忘记了把项链从咖啡制服里取出来,所以现在那条项链并没有在她的身上。
实际上南月末在垃圾桶里捡完项链,匆忙下把东西放进制服兜里,到脱下制服离店,她一直没有想起捡过项链的事。
她应该及时把项链交给店长才是的。
因为那一定是客人丢的,客人发现丢了会回去找的。
南月末自责她为什么忘记了。
南月末看向手上的项链,她仔细看着,觉得这一条居然跟今天她捡到的那条项链很像,尤其是那颗吊坠,同样是星星的形状,中间镶嵌着一颗钻石。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就是她今天在垃圾桶里捡到的那一条。但那一条链子很细,链子上面亮晶晶的,而这一条的链子却比较粗,链子上没有镶钻,而且中间的那颗吊坠也比较大。南月末把项链故意堆到手心的中间,衡量着体积,确实比在垃圾桶里捡的的那一条要大的。
是谁的项链?
南月末看向放在身旁的衣服,东西就是从这衣服里掉出来的。
南月末的眼前出现今天言旬的脸。
是他的吧。
在他的衣服里,一定是他的。
南月末想,明天去咖啡店她要赶紧把这两条项链都交给店长,她知道这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失主应该会急坏的。
南月末把两件衣服拿到浴室去洗,看她在洗衣服的夏姨问她:“男士的衣服?”
南月末两手泡沫站起身,有些局促:“我在咖啡店,把客人的衣服弄脏了。”
夏姨马上明白了:“那你知道怎么去咖啡渍吗?”
南月末看看一盆的白色泡沫,和自己沾满泡沫的两只手,还有白色衣料上没怎么改观的污渍,她摇了摇头:“真的很难洗吗?”
夏姨微笑:“交给我吧,交给我,它就不难洗了。”
夏姨边往咖啡渍上倒着专用的去渍配料,边说:“艾棉她从在咖啡店兼职开始,我就成了去咖啡渍的高手了。她啊,脏着呢。”
“她因为有夏姨你才敢脏啊。”
“唉,她要是嫁人了,我又不能跟着,你说人家要是嫌弃她可怎么办。”夏姨是开玩笑的。
南月末不假思索道:“我可以跟着。”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纪艾棉开门的声音,她回来了。跟她回来的还有一个人,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两个人是说着话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