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冬的手指蜷起,捏在掌心,呼吸轻微急促。
有那么一瞬间,她听到心底的一声冷笑。
很陌生。
旁边突然传来脚步声。
孙成心虚,转头去看,逢冬也侧头。
赵玉楠从旁边走过去,跟陈北炙分了以后,她恢复了之前生人勿扰的模样,黑色长发绞成高辫,马丁靴,脚步很快,眼皮没抬地越过两人。
然后突然地停下,倒退两步。
逢冬垂下头,手指松开了,掌心几个细细月牙,泛红,她没感觉到疼。
赵玉楠朝孙成扬了扬下巴:“怎么着,你校外那点烂事都弄清了,李庞不搞你了?”
孙成听到她口中的那个名,身上的气焰立刻矮了几分,讷讷往回走。
又不甘心地回头:“等着。”
对于他这句气急败坏的威胁,没人放在心上。
逢冬转身看赵玉楠:“谢谢。”
赵玉楠抱着胳膊,一副姑娘我就是看不惯,没打算帮谁的模样。
她的目光在逢冬书包拉链的挂饰上停了一下:“你认识孟莹?”
那个挂饰很旧了,小熊的耳朵已经掉漆。
“从前的一个朋友。”
赵玉楠垂头想了会儿,没说什么,接着往前走。
逢冬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
第一节课的老师请假了,给课代表留了沓卷子,上课内容变成了随堂检测。
试卷内容挺难,做到最后,整个教室蔫头耷脑。
逢冬习惯在不会写的题前边画叉,她在最后一道题的题号前边画了交错两道,翻着卷子估了下分。
九十多分,刚过及格线。
她没吃早饭,饿得头昏,从桌肚里翻出盒牛奶,拆吸管,戳进铝箔涂层,呲的一声。
陈茜也做不下去了,探头过来:“那些都是真的吗?”
“什么?”
“就论坛上关于你的那些小话啊,她们说你母亲是因为。。。”陈茜在这儿打住,斟酌了下用词,“因为一些原因把你父亲杀害了。”
那些言语传得多乌糟,逢冬猜也猜得出来。言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的一张嘴,黑的传成白的,白的传成黑的。
奶盒硌在食指指节,逢冬松了点手指:“不是。”
陈茜讷讷,没再说什么。
自从逢冬的舅妈闹过一次后,学校里的言论越来越不堪,现在的舆论风向已经变成逢冬的母亲婚内出轨,然后跟情人一起谋杀了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