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云悠然的下方,
有横亘东西的大巴山,如剑指昆仑,
渺冥苍茫,
一路的障峦叠翠,风光秀丽,
然而距离昆仑山,却是相隔遥远,险途万水千山。
三匹快马,奔行在崇山峻岭里,蜿蜒的官道上,扬起的马蹄声脆,踏得细沙石溅。
马背上一男两女,当先一马的年轻男子,身穿褐色唐服圆领春秋袍衫,头戴黑纱帽,长得眉目俊朗。谦谦君子貌。身后依次跟着两女,驰骋于马背,煞爽英姿,正值碧玉无瑕的年华,冰清玉洁又明媚动人。
“师傅,你俩不要太快好不好?总是要撇开我似得。”思彩云在身后,娇声的抱怨。
“尽胡说。”如兰在她前面嗔道,回头微羞带俏。
“前方有条小河,我们休息下,放马饮水好不好?”思彩云问道。长途奔袭。马儿不累,她也觉得疲累了。
“好的!”朱恩在前头高声答应,并未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中的青青柳枝说道:“你可得加油哦。”身后的如兰闻言。便咯咯娇笑起来。思彩云却眉头一拧。心下甚是不情愿;嘟囔道:“又来了…”
道旁清溪,潺潺流水在乱石间叮咚。朱恩的马儿呼哧着鼻子欢快,索性趟入溪流里。大口大口地饮着水。引得身后如兰、彩云的坐骑眼馋,踢踏着前脚,却不敢越过挡道的朱恩,畏惧他手里的柳条。如兰拍了拍坐骑的脖子,示意它往一边走,自己则右手一按腰间,‘噺’的一声抽出软剑。思彩云则抱着长剑,索性趴在了马背上,马儿跺了跺脚,很无奈地看着前方拦路的柳条。
“彩云你还不快来?”如兰在前面说道。
“不。。。这哪叫休息嘛。。。尽折腾人。”思彩云抱怨道,愁眉苦脸,看见朱恩在笑。
如兰挪揄她道:“嘿嘿,这师傅可是你挑的。”
“彩云,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得来的惬意呢?”朱恩也笑语,手上长柳条挥抖,竟有鞭子甩动般的裂响,惊得马儿站了起来长嘶,退了开去。思彩云惊呼一声,连忙抓紧缰绳,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
“气煞本姑娘也。”思彩云嗔道,一按马背,翻身跃下,拔出长剑对如兰说道:“兰儿姐,你先冲,我殿后。”脚下却向左边挪过去。
“谁要你殿后?这后头又没人踢你屁股。”如兰回头笑着嗔怪,甩手却突然向朱恩发难了。挟一道嘤嘤颤动的剑光,直撩朱恩中路而去。思彩云见状,哪里肯怠慢,跟着猛地向前一冲,右手长剑封挡朱恩有可能阻拦的方向,眼看就要冲过去了,心中大喜。却见人影晃动,朱恩竟已避开她的剑锋,拦在前方,手上柳条不由分说,直扫她的腰间笑穴。这当口,若是硬往前冲,少不得挨他鞭子抽打,思彩云只好蛮腰一扭闪避,来个鹞子翻身,贴着道旁灌木,继续往左前方闯去。
那边厢如兰突袭朱恩,剑锋凌厉,只待他闪退,便可以飞身冲过去。没曾想朱恩竟然不闪避,一寸长一寸险,手中柔软的长柳条一抖,挟着气劲,攻其之必救,猛戳如兰手腕。惊得如兰顿足撤剑,急急往身后一个燕子翻身退避。朱恩未等招式用老,逼开如兰退守时,便连贯欺身,直逼思彩云去。三人进退攻防,招式清清楚楚,却又迅捷非常。思彩云聪明之极,并不与他正面交锋,而是与如兰配合,两人一左一右,分两道冲突,想着总还是能闯过去一个。在她翻身继续往左冲的时候,如兰也已经翻身立定,右脚尖方触地面,却再一次弹射激起,一招达摩剑法‘来去若梦行’,翻转如蛟龙出海,耀耀剑茫从上而下,卷向朱恩头顶。
眼见思彩云与如兰,先后而至,朱恩柳条左右上下急挥,先封住思彩云的攻势,一击打在她的剑身上,‘叮’然颤动,震得长剑龙吟,逼着思彩云闷哼一声,顿住身形连忙退防。而如兰这边可不大好对付了,其身法剑气,势劲力急,软剑飘忽撩挑老辣。柳条欲避开其锋芒,戳向她的足踝上交信穴,如兰手一撩,挥剑格挡,铮铮两声交锋,劲气撞击猛烈,如兰被逼下身影,柳条却被她削去了三寸。
如兰见状得势,娇喝一声,跟着一招‘千里一苇去’,竟直奔朱恩正面中路。思彩云配合一击‘翻江搅海’,两团剑光凌厉地,卷向手握柳条的朱恩。
剑气嗤嗤,人影翻飞,霎时三人拆了十几招。如兰与思彩云,竟而逼着朱恩接连后退了几步,不得不松开了内力禁制,劲气猛然地暴涨,柳条打在剑身上,竟有噹噹的金鸣之声。
“啊。。。疼。。。兰儿姐轻点。”思彩云诉苦道,蹙眉忍着疼。那白皙细嫩的小腿肚子上,有两条清晰的红色鞭痕。
如兰帮她捋折好裤脚,再把她的左脚,轻轻放入了清凉的溪水里,冰镇降温,复抬起头问道:“还疼不疼?舒服点了吗?”
“嗯,舒服多了,用凉水冷敷一下,散热消肿便没事了。”思彩云笑着说道:“还是师娘好,师傅却一点不怜香惜玉。”惹得如兰瞪眼。撩起几点溪水。洒其身上,嗔道:“恩将仇报的家伙,该打。”
“疼…疼…”思彩云歪了歪身子避开水珠,却摸着屁股喊。原来那还着了朱恩一鞭子。一副楚楚可怜。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