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胡大师也不再卖关子,道:“明年是龙年,但龙气勃发,可不是明年才开始的。正所谓潜龙在渊,龙年之前,便已经出现征兆了。”
胡大师走访过池大南,走访过沐青山的狐朋狗友,不但知道了很多关键的事,还在别人的添油加醋中构成了自己的一套说辞。为了完善,他甚至在大前天去东森大学找过廖学斌,可惜没见到人。
以往廖学斌只是晚上降雨,只是近边区域降雨,那是因为他一次只能给一个乡村下一场小雨,效率太低,所以不愿远行。现在能力覆盖到大县小市,他立刻到处乱跑了,课也不上了,白天也用来降雨,一天可以下好几个城市。
胡大师没见到廖学斌,但他为了骗钱,竟然不辞劳累,跑了一次南城东县清水村,了解了当初沐青山找水、河伯庙重建等细节。
“夫人,你们常人可能不信什么龙气、龙脉,但我这一辈子修行,却深有体悟。若说龙脉,在东森省,南城东县便有一条。”
“南城东县?南城东县……”池虹喃喃自语,猛然想起来,那个叫廖学斌的灾星,可不就是南城东县人吗?
“龙脉有灵啊,夫人,南城东县清水村河伯庙,自古以来便颇有盛名,即便我远在香港,也曾有听闻、有感应。”
胡大师开始胡吹了,若不是从沐青山同学那里了解到,不要说清水村的河伯庙,便是南城这个地级市的名字,他都从没听过。
“东森大旱,说是天灾,实是[***],你儿子曾经作为东森大学派出的抗旱救灾的学生代表,以本专业的学识,艹纵探水仪,为各个偏远乡村寻找水源,这本是大功德之事,可惜,可惜……”
胡大师不断摇头,他是不会一味奉承客户的,必要时喝骂指责反而更有助于骗钱,说道:“可惜沐青山心存敷衍,胡乱探测。这样的功德之事,你不去做,那你不会承担恶果,但去做了,却偏偏没做好,不认真做,那就要获罪于天!一般人获罪于天,也不会立刻果报,但这清水村河伯庙却是龙脉所在,恰逢龙年将至,龙气勃发,体察天地,立刻便降下了灾厄。”
“这、这、这……”池虹目瞪口呆,她压根就不知道儿子曾经去那个清水村找水,“胡大师你先等一下,我给青山打个电话。”
“什么?清水村!”沐青山脚还没好呢,正躺在床上由女伴侍弄,刚起了兴致,却听到老妈说什么清水村,说什么探水,立刻就恼火起来,“那个破村子,我诅咒他们再次旱灾!”
池虹刚想再说,啪的一声横过来一只手,掐断了电话,胡大师脸上有着惊慌之色,跺着脚道:“沐夫人啊,看来你儿子现在还死不认错,竟然诅咒旱灾,这平时说笑无妨,但东森大旱本就是天劫,他本来就被龙气感应关注着,只会进一步招来灾厄啊!完了完了,本来还想帮你们解决的,但这样罪上加罪,我如果插手,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告辞了。”
说着撒腿就跑,池虹急了,一把扑过去抱住:“大师,大师您不能走啊,还请大师慈悲啊。”
胡大师不断摇手:“不行不行,我胡某人虽然贪钱,但贪的钱如果没命花,那要之何用?”
池虹不管不顾地抱住胡大师大腿,本来还有几丝疑虑的,可从手上传来的感觉,胡大师确实在用力,企图拔腿走人,不像装样啊。
“大师,大师,只要大师救我儿子,一切都好商量。大师,我给你跪下了。”
“唉。”胡大师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样吧,我先帮你把因果给说透了,至于消灾之事,我一个人确实承担不起寿数的损失,除非用功德消减……唉,算了,先说因果吧。”
胡大师侃侃而谈起来:“沐青山获罪于天,惩戒于龙,你看,你们那些水库,这神秘蒸发很难理解吧?但你换个思路,立刻就明白了,很简单,是龙,龙乃水之君王,这神秘蒸发,正是神龙吸水也!”
“你看,你之前当笑话说的什么‘软体动物作案’,这本来当然是不可能的,但龙乃水之君王,水府水族啊,有些章鱼乌贼之类的精怪很容易理解吧?”
“你们六水集团也有水产研究所,你应该对水生动物很了解吧,这世上哪来能对抗人类的神秘小龙虾啊?除非,这是水府的虾兵!”
“你再想,常跟沐青山、池云飞闹矛盾的那人,廖学斌,当然了,这个人肯定是个凡人,但他家就是原本的河伯庙,他又性敖,其中当然有着联系,想来他祖上和龙有缘。而神龙也借助这一机缘,或许是将一丝龙气临时凭依在他身上,是神龙借用这个凡人,来不断惩罚沐青山,至于池云飞等人,也无非是受沐青山的灾厄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