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迎着王镇恶的目光,毫不退让道:“你还能作甚?难道率兵将沈田子、傅弘之杀了?”
“我还就告诉你,这口气你咽得下也好,咽不下也罢,都得你自己给消了!”
“至于以后,我会密奏太尉,让他把沈田子扣在彭城,何时启用,依局势而定!”
“傅弘之嘛,此人与你同是北人,这些年不过是为沈田子蛊惑,才于今日做了这出格之事。”
“他是有谋略,有勇力之人,我会把他留在关中,将来镇守一方”
“我不服!”王镇恶盯着刘义真,冷冷地说道。
“除了太尉,你何曾服过谁?”刘义真冷笑着盯着他,轻蔑地说道:“自入关中以来,你仗着功劳第一,可曾把关中文武放在眼里?把我这个桂阳公放在眼里?”
“若非你于关中还有用,你的那些弟弟们,你的宗人们在关中还有些威望,今日我不会来救你,我会眼看着沈田子把你杀了,屠了你满门!”
“你!”王镇恶听得悚然一惊,不可思议地盯着刘义真。
“哼!”
刘义真鄙夷地看了眼王镇恶,沉声道:“太尉东还,把你留在关中辅佐我,就是相信你,看重你王氏在关中的威望。”
“你呢?仗着自己的家在关中,仗着军功第一,可曾对得起太尉的信任?”
“事情闹到今日之地步,除了沈田子想与你争功,根本原因还在你自己身上。”
“你自己想想吧!”
刘义真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桂阳公!”
王镇恶突然叫住刘义真,看着他问道:“今日以箭报信。。。。。。?”
刘义真嘴角微微上扬,答道:“我让人做的!”
王镇恶听得先是一愣,接着自嘲地笑道:“亏得我还自认为勇冠三军,智勇冠绝关中诸人,没想到桂阳公才是幕后之人。”
“哼哼!”
刘义真转过身看着他,冷笑道:“包括你王镇恶在内,这关中诸文武有几个不在背后说我是不知事的小儿?”
说到此,刘义真身上涌起一股强大的自信,盯着王镇恶道:“我还就告诉你,你们眼中的我这个不知事的小儿,知道的事比起你们来,只多不少。”
“你们知道的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阿父让我镇守关中,我定然不会让他失望,将关中打造成天下最为富庶之地。”
“至于你王镇恶,我依旧用你,你依旧是征虏将军、安西司马。”
王镇恶听得,盯着刘义真道:“你就不怕我有二心?不管你说话多么抬高自己,在别人眼中你终究是个小儿!”
“哈哈哈!”
刘义真豪迈大笑,毫不在意王镇恶如此说,只道:“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治你。”
“但在此之前,作为我的司马,你就是身负重伤,半死不活,趴在马车、牛车上,也得跟傅弘之一道,把拂拂虏给我赶出关中。”
“记住!”
刘义真死死地盯着他,霸气地说道:“我才是关中第一人!我才是执棋者!”
说罢,刘义真在段宏及数名‘暗卫’护卫下,大步出了中军大帐。
看着远去的刘义真小小的身影,王镇恶微眯着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