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必激我。”
“友仁的死,我自是知晓。”
“只是……现在还不是对徐寿辉出手的时候。”
陈友谅年冷冷道。
他又何尝不想为弟报仇,或者说以这个名义争霸天下。
只是他虽身为红巾军,却一无兵马,二无大义,就算揭竿而起,也是自寻死路。
“倪文俊已死,你再等下去,也是徒劳!”
柳随风漫不经心而道,身为权力帮总管,他的消息可比寻常人灵通得多。
“怎么可能?”
陈友谅惊呼,他能稳坐钓鱼台,便是因倪文俊的存在。
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没什么不可能。”
“三月前,徐寿辉在巢县以谋反名义,一剑便将倪文俊斩了。”
柳随风淡淡一笑,自徐寿辉得到传国玉玺后,其似乎就像变了一个人。
无论心机还是手段,皆让他感到胆战心惊。
“这不像徐寿辉能做出的事。”
陈友谅摇了摇头,显然不信。
“陈将军,信与不信,全然在你,柳某也只能说到这了。”
柳随风站起身来,走到船尾,便消失不见。
“徐寿辉,总有一日,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画舫上,陈友谅咬牙切齿而道。
依靠倪文俊,他本一路高歌,眼看大事将成,却没想到倪文俊竟被人杀了。
最主要的却是,这消息过了三月,他才知晓。
这三月虽是不长,但已足够徐寿辉拔除他留的暗子。
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他已是孤家寡人,实在可恨!
……
这三月,白方首也没闲着。
每日卯时,都准时敲响狄云等人房门,拉着众人切磋武艺。
这三个月,众人苦不堪言。
毕竟,谁也受不了天天被当沙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