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的视线突然固定住了,停留在白以云身上,直勾勾盯着她,盯得她难受,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
只见那高老爷往下伸手,就要去解裤子。
他一边解一边叫道:“美人儿!美人儿!你也来当我的义女!我教你伺候男人!教你伺候男人!”
如今的高老爷真的如同一条畜牲一般。
白以云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难不成要跟一个疯子较劲?
高老爷下肢虽已残废,但手上动作极快。
那两名佩刀男人来不及阻止,眼瞧着高老爷就要从裤裆中掏出东西来。
一只温热的大手在这时覆上了白以云冰凉的眼,在这大阳天里烫了一下她的眼皮。
刹那间,她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没看见。
厉无妄那令人胆寒的声音在黑暗之中传来:“砍了。”
随后是祁野的声音,似乎也含了些怒气,有了认真的意思:“是。”
白以云还是第一次听到祁野这样的语气。
随后脚步声与拖拽声一起响起,高老爷的声音越来越远:“哈哈哈哈!出去玩咯!出去玩了咯!和美人玩去咯!”
那癫狂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残留的味道还隐隐闻得到。
覆着双眼的那只大手放下,突如其来的强光让白以云有些不适,用力眨了眨眼睛,看清了身前的厉无妄。
男人声音难掩懊悔:“早知便不让你来了。”
白以云知道高老爷是活不成了。
但是她并不是很在乎高老爷的死活,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便对着厉无妄道:“来都来了,王爷我们快回去吧,叫人收拾一下这里。”
厉无妄牵起她的手:“嗯,走吧,待会儿刘管家自会来收拾的。”
她任由厉无妄牵着,忍不住悄悄动了一下手指,偷偷磨了磨男人手心上的薄茧,然后抬头看了看厉无妄,他似乎没有发现。
白以云回到院中。
她爱在鱼塘旁坐着,她喜欢去看那些彩鲤在水中游动。
阳光晒在身上热烘烘,她让戴鸢撒了些花儿在水面上,更是赏心悦目。
她转头往屋子方向看去,厉无妄正坐在窗边的书桌旁。
透过窗口,可以看到男人低着头,也不知在摆弄着什么,但是这幅场景倒是好看得紧。
方才厉无妄和她赏鱼的时候,赏着赏着突然就一言不发起身走进屋去了。
白以云只当他是觉得看鱼无聊罢了。
她叫戴鸢拿了些鱼食来喂。
锦鲤仿佛不知饥饱,抛下多少鱼食就吃多少。
白以云喂了一会儿,觉着这日头晒得身子有些发热了,虽有微风,但风中也夹杂了燥。
她想回屋中躲会儿凉快,便将手中剩的鱼食全数抛下。
锦鲤一哄而上,将飘在水面上的花儿也压到了水底。
白以云起身,转头往窗口那看去。
厉无妄不知何时抬起了头,身子转了个方向,单手撑着脑袋正在远远看着她。
她看不清厉无妄面上的表情。
白以云走进屋子,来到窗边的书桌旁,看见厉无妄面前摆放着一些纸墨。
厉无妄朝她伸出手:“过来。”
她走过去将手搭到厉无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