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乐了下,“大伯,早晨我要点你的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看你的身手,也是个练家子。”
大伯看了看这姑娘,“唉,老了。”
六儿眯着眼睛,继续低声道,“你看我这伤,大概得装几天才能下地呀。”
大伯一摇头,“小家伙,你呀,先装着吧。”
六儿“哎呀”了一声,“我可受不了每天在这里趴着,我会被憋死的。大伯,要不然,你没事来和我说说话吧。”
大伯看着六儿这孩子,吃的满嘴都是渣滓,连脑门上都是,跟个小猪似的,忍不住乐了。
六儿一边擦着脸和嘴,一边说道,“大伯,我看你比我爹的年纪还大些哪。”
大伯一点头,“可不是,你爹是五营那个临时的教头吧。我听大家都叫他老苏,我估摸着是他。”
六儿抿着小嘴,“对呀,不过,我这一伤,爹又得担心了,都怪我。”
大伯的眼神忽然暗淡了起来,那暗淡仿佛是一种深深的忧伤。
六儿吃饱了,继续趴在被窝里了,坐起来太危险,容易****。
“大伯,你……”六儿唠唠叨叨,还想继续探点话。
邓军医一皱眉,站了起来,“孩子,我还有事忙,先回了。晚上再来给你送饭。”
说罢,拿着碗起身走了。
六儿趴在了被窝里,此时帐篷里就她一个人了。
何苦来的,这出戏唱的,简直是鸡飞狗跳墙。
刚吃了点东西,她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又听见外面有动静了。
“俩位小兄弟,辛苦辛苦,近来可好。”
“你谁啊?”
“俩位兄台,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子,别这拽诗啊,我们也会,一行白鹭上青天。”
“唉,你俩对的不公整呀。”
“别废话,你到军法营要干什么?”
“两位大哥,让我进去看看人可否,我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你什么人呀?”
“二位,实不相瞒,我是她未婚夫。”
“刚才有个说是她爹的我们都没让进,哪冒出你这么一号来。这是军营知道不?”
“就进去看一眼,不会为难二位大哥。”
“不行不行,大将军有令,除了邓军医,谁也不许进去。这是军规知道吗,违反了要打的。这里面这就是违反军规被打的,知道吗?这是杀鸡给耗子看,知道吗?”
“这两位大哥,非也,非也,鸡和耗子本来就是仇敌,是杀鸡给猴看,才对的。”
“我说你一人晃悠到这,干嘛来了,捣乱来啦?”
“两位大哥就通融通融吧,你看这真金白银。”
“收回去,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义军,义军懂吗?我们哥俩来就是玩命来了,来杀金狗来了。想挣钱,来这干嘛。”
“唉,那我就走了。”
“走吧走……”两小兵话还没说完,忽然间外面没动静了。
帘子一掀,一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