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池央直接回拒,脸色严肃,“你别忘了,你现在在我这里,你得听我的话。”
江衍笑了声,“主人意识还挺强。”
“可是我几天没见你,”他抬手,手指在池央脖侧蹭了一下,眉间极快地闪过一丝戾气,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却令人无端的心底发冷。
“你身上却有着别人的香水,还这么难闻。”
香水?难闻?
池央下意识闻了下,“哪有?”
“连在哪里蹭到的都不知道?”江衍眯了眯眼,“池央,你以前可没这么迟钝。”
池央摸了下鼻子,“我觉得挺好闻的啊,”他想起付萧身上的香水,应该是蹭到的,这人狗鼻子似的,这也能嗅到。
“致幻的玩意,有什么好,”江衍把他推到淋浴头下,“把它洗干净,乖,我不喜欢你身上有这种东西。”
池央噢了声,“这种东西你有吗?”
“没有。”
“那你以前会用吗?”
江衍看了他一眼,这种问法说明池央在怀疑,他以前就是E。A的人。
但要说是没关系,那是根本不可能。
“以前不喜欢这种,不怎么用。”
“为什么?”
“觉得浪费时间。”
那时,他的耐心不是很足。
精神状态很难保持在安全线之下。
这种控制精神类药物对他无效,因而觉得没什么用。
他不喜欢不够直截了当的手段,每当看着他人在掌控下瑟瑟发抖,挣扎到死亡,会产生一种微妙的愉悦感。
如此脆弱的生命,有什么必要存活在世上。
纯属浪费。
他是如此想着。
直到后来,突然决定回国。
扮演一个普通高中生。
一开始,这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他可以轻易做成许多他人无法完成的事,但一个普通人的思想状态和生活方式,他并没有经历过,况且在此之前他没有上过学,所有知识都是被强行灌输在脑子里,不需要多余时间消化。
而且,别人能够轻易遗忘掉的事,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无法遗忘。
所有。
大脑会无止境地吸纳。
很多时候,江衍都处于一种很难受的压抑狂躁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