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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1页)

李锐听了吕方的回答,满脸就是“鬼才信”三个字。正要出言说些什么,帐中大变陡生。

只见那高秀君猛然就地一滚,便到了安仁义的案前,一剑便向咽喉刺去。安仁义本已喝的五六分了,此时突然闪电般一剑刺来,还好他本身武艺精熟,下意识上半身向后一倒,避过了那一刺,那刺客见一剑不中,起身顺势下劈,只取首级。安仁义背刚着地,便条件反射似的就地一滚,恰好躲过接下来的一劈,剑锋贴着他的耳旁斩在地上,火花四溅,安仁义头上的的束发金冠立刻被削断,满头乱发。吓得安仁义出了一身冷汗,六七分酒意立刻去了,赶紧一脚踢在身前的几案上,那几案和上面的酒菜向那刺客飞去。

女子本性爱雅洁,见漫天飞来的盘碟酒水,本能的侧身避开。安仁义乘机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才觉得右耳旁火辣辣的疼,一摸手上满是鲜血,想来是方才那一劈划到了,不禁大怒,右手向平日放置随身兵刃的地方抓去,竟抓起一枚玉如意,原来这天他特意打扮成儒者一般,平日放置刀剑的地方放置了一枚玉如意把玩。这是,一声弦响,安仁义本能的用那玉如意在胸前一挡,手上一阵巨震,如意把持不住飞了出去,随后感到左肩剧痛,一看竟一支弩矢钉在那里。抬头一看那弹奏乐曲的中年汉子刚放下手中琵琶,定是在琵琶中暗藏弩机,刺杀安仁义未遂。这时帐中诸将才如梦初醒,纷纷拔刀起身扑了上去,安仁义身边的数人立刻将安仁义挡在身后,如同一堵肉墙一般,围得密不透风。

那女刺客见刺杀之事已不可为,转身便向门口退去,吕方旁边一名校尉拔出腰刀扑了上去,拦腰一刀砍去,眼看便将那刺客砍作两截。脑筋转得快的一句“留活口”刚出口,只见那校尉竟一刀斩了个空,随即单手按住自己的咽喉,一头扑倒在地,挣扎几下便不动了。吕安离那刺客不过两丈多远,只看到那女子膝盖都没弯,整个身体便向后平滑了半尺,那校尉的刀锋便贴着刺客的衣襟划过,紧接着对方手腕一弹,掌中长剑便在校尉咽喉上点了一下。整个过程仿佛鬼魅一般,吕方本来还想冲上去,见此情景顿时脊梁上出了一片冷汗,赶紧停住了脚步。这时又冲上了数人,眼见那此刻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长短相交,变化更是莫测,那数人竟连兵刃相交之声都没有,便一个个被那刺客刺死,或中心窝,或中咽喉,竟无一人受了两处伤的。

这时,帐中一片死寂,竟无一人再敢上前与那刺客厮杀,那中年汉子又用琵琶中暗藏的弩机射杀了帐门的两名卫士,又从琵琶中取出两柄短刀,催促着那女子:“阿巴,事已不遂,速速离去。”那女刺客正倒退着向门口走去,猛然一声弦响,如霹雳一般,那中年汉子如同被电击一般飞了出去,眼尖的看到额头中了一箭,直接贯颅而入,眼见得不活了。女刺客见状赶忙向帐外跃去。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箭射去,女刺客一声闷哼,便投入帐外的黑影中,不见了。

安仁义排开人群,满脸铁青,两眼血红,已经怒到了极处。肩上包扎好了的绷带上血迹斑斑,将手中角弓掷在地上,嘶声喝道:“快追!无论何人,抓到者赏钱五百贯,死活不论。”

下江南 第62章 巧遇

第62章  巧遇

吕方一行人正在走在回营地路上,众人无语,李锐突然叹道:“乱了整晚,可惜还是没看到那女刺客的真面目,当真可惜的很。”

陈五听了李锐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勇新还真是不知轻重,感情你一路上没说话,就是遗憾这个,你就不怕那女子一剑要了你的小命。”众人听了也是一阵哄笑,李锐满脸通红不服气的抗声道“敢情就我一个人想看哪女子的容貌,还来取笑我。”

众人听了李锐的话笑的更大声了,过了半响,吕方笑道:“说实话,某家也有些好奇那女子的容貌了,不过现在是看不到了,这般没有月色的晚上,又穿了玄色衣衫,此处又并非熟悉的地方,若那女子是钱缪派来的刺客,定有人接应,倒是不太可能抓得到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龙十二在后面接口道:“那女子的剑术颇为了得,某少时在剑术上也下了一番苦功,不过也未见过这等神妙的剑术,只有一个”刺“字诀,长剑攻敌,短剑护身,如此灵动的手腕,那几个军官便是酒醒了,在这斗室之中相斗,也还是一般下场。像这般兵刃未交便一剑杀人,当真可惊可怖。”

众人回想起当时情景,若自己当时上前与之交手,只怕已是地上的一具尸首,不禁纷纷悚然点头。吕方听了众人的谈话,别的倒没入耳,毕竟那刺客的剑术再如何厉害,战阵之上也抵不过长矛攒刺,矢如雨下,更不要说要是让他爬科技树弄出了火绳枪、前膛炮来,那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不过龙十二说到剑术,倒触动了他前世时看武侠小说的女侠情节,打断问道:“十二郎,你说你家传剑术,怎么没听你说过,那女子的剑术到底有何妙处,说来听听。”

龙十二听了脸色微红,好在夜色里也看不清楚,答道:“将军有所不知,某那家传剑术原曾祖学自一名异人,不过是一人敌的学问,为将者岂可持匹夫之勇,所以也没说。那女子的剑术的妙处便是一个“刺”字上,须知刀剑无论是砍,割、削、抹等都不如‘刺’及远,有力、快速。何况那女子出剑之时不过手腕一动,绝无征兆,你手脚躯干无论如何也没有她手腕来得快,所以能够一发必中,后发先至,是以连杀数人却连兵刃都为相交。而她短剑便弥补了‘刺’字诀一旦不中无法护身的缺点,所以才这般可怕。”

一行数人都是战场上打过滚的,一听龙十二的话便知其中妙处,思度了半响,陈五疑惑的问道:“这般说来,这剑术也无甚稀奇,为何某家从未见其他人使出。”

龙十二苦笑道:“这道理是简单,只不过人身上发力都是由躯干再到肩部,再到手肘,最后才到手腕的,她倒像是先由手腕然后再到其他,征兆极小,人腕力最小,这般如何能运使这般长剑,必有其独到的运力方式,其二刺虽然由诸般好处,但攻击面很小,是以步法必然十分敏捷,才能占据好的攻击位置,那女子的步法极为迅捷,进退如神,是以无人使得出这般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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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议论着,前面路旁草丛里突然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前面的亲兵停住了脚步。“该不是夜行的野猪、麂子什么的,打一只回去也好开开荤。“李锐笑道,随手从背后取出弓箭,最前面的几名亲兵各自散开,持刀挺矛围住了那块地方,后面的人举起火把将前面照的亮堂堂的,吕方、李锐等将领张弓搭矢对准发出声音的草丛。王佛儿随手提起一面盾牌护住身体,另一只手持了一根铁鞭拨开草丛。众人屏住了呼吸,猛然一剑从草丛刺了过来,直指王佛儿的小腹,王佛儿抵挡不及,只得向上跃起,一声闷哼,小腿上已经被割开了一条寸许长的口子。王佛儿在半空中怒喝一声,便一铁鞭击了下来,那铁鞭本就是重兵器,王佛儿臂力又极大,半空中带起的风声夹杂着怒喝竟犹如雷霆一般,震人心魄,顿时将眼前那草丛扫倒一片,只见那草丛里并无什么野兽,却只有一名黑衣女子,黑纱蒙面,目如朗星,正半跪在地上,手中持了一柄断剑,虎口流血,正是方才帐中行刺安仁义的那新罗姬,众人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她,顿时一阵惊呼。王佛儿落地后也不顾腿上伤势,便一步跨到女子面前,巨灵般的大掌一把抓了下去。却只见那女子目光决绝,反手已向自己左胸刺去,右手一紧,已被一根套索套住,动弹不得,就在这当口,王佛儿已经反手夺下断剑,将那女子双手扭在背上,捆作一团。

吕方见那女刺客被擒,护卫士卒在四周搜寻了一会也未看到同伙的痕迹,转身笑道:“勇新好俊的身手,便是长在马背上的沙陀人套索也少有这般精熟的。”

李锐满脸迫不及待的样子,答道:“平日里和那些沙陀骑兵混在一起学的,快快看看那刺客长的什么摸样,送到安将军那里便有五百贯赏钱呀,好运气来了当真挡都挡不住。”

一行人一阵哄笑,两名护卫将那女刺客押了过来,揭去脸上的黑纱,只见那女子一身黑衣衬托下,更显得雪肤花容,艳丽不可方物。顿时众人笑声停了,过了半响,李锐咽了口口水,期期艾艾的说:“某以为还是先不要送这刺客到安将军那里去为好,免得盛怒之下便要了性命,连背后指使的人是谁都不知道。”陈五、龙十二两人也连连称是,龙十二还嘟嘟囔囔的说那刺客的剑术颇为精妙,想要打听一下学自何人。只有王佛儿一张黑脸仿佛越来越臭,哼哼的不说话。李锐紧盯着吕方的嘴巴,这一行人以吕方为首,生怕吕方贪图赏赐要回头送回大营领赏。吕方心中暗笑,到底年轻人血气方刚,不过这女子倒的确是绝色,不要说手下这几个将领,自己若不是已经有了老婆,又在前世受过那种海量av图片的洗礼,只怕也有点把握不住了。正要开口说先带回营去拷问再说。那女刺客吭声道:“要杀便杀,有什么好问的,某后面无人指使,安仁义作恶多端,江淮间想要他性命的遍地皆是,又何止我一人。”声音如斩冰切雪,决绝之极。

吕方听了笑道:“你一新罗人,安将军就算再怎么作恶多端也没杀到辽东高丽去,能与你有何仇怨,你说你并非他人指使,明显是公然哄骗于某嘛!”

那女刺客到底年龄尚小,哪里经得住吕方这般撩拨,急红了脸反驳:“谁是那新罗婢子,我家沈姓本是堂堂江南望族,安仁义那年血洗常润之间,与某有不共戴天之仇。”

吕方点点头笑道:“原来你并非是钱缪派来的刺客,怪不得那么沉不住气,若是等到夜里你和安将军两人坦陈相对的时候,把握要大得多,看来你也没有什么后援人手了。”说到这里,那女刺客才发现自己中了吕方的圈套,被诳出实情来,只得红着脸庞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恶贼最是狡猾,竟骗了我。”可惜她本是一文雅女子,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也不过是“恶贼”、“小人”几个词而已,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吕方听了也不恼怒,只是嘿嘿奸笑,对身边几人说:“看来并非钱缪派来的刺客,那也不用担心还有后招,便带回营里去,等审问清楚了再说吧。”众人轰然点头称是,于是便将那女刺客捆绑结实,扔在马背上回营了。

待回到营中,吕方正要上榻休息,却见王佛儿站在门口仿佛有什么要说的,只得问:“佛儿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王佛儿嗯了一声,走进帐篷跪下:“某有几句心里话,虽然有些无礼,但全是肺腑之言,还请将军海涵。”

吕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双手扶起王佛儿笑道:“你我虽外托上下之名,其实兄弟一般,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何必这般多礼。”可是王佛儿并不起身,瓮声道:“某还是这般说罢,军中岂能没有上下之分。自从某投入将军麾下来,将军招募流民,积蓄粮食,简练士卒,出兵破敌,无不令属下心悦诚服。只是自从去年年初随安将军南下以来,属下有几点不解之处还请将军明示。”吕方不禁头痛起来,他这个亲兵队长王佛儿刚毅武勇,严于律己,得士卒望,可又是个直脾气,平时寡言的很,可一旦心里有不满之处不把他说明白了怎么也过不去。吕方左手按了按太阳穴,挥手示意王佛儿继续说下去。

王佛儿又磕了个头,说道:“吾大军南下,本是为了吊民伐罪,天子诏书已经赦免了董昌的罪行,那钱缪还讨伐领道,吾辈便应该击破乱贼,为何将军一天到晚都催着抢掠财物、工匠,送回丹阳,这和昔日那秦宗权的贼军有何分别。士卒们都贪恋着送回家的财物,哪里有心思与敌死战,两军隔江对峙,我军乃是客军,利于速战,如今相持数月,眼看雨季一到,浙江水面变宽,更无法渡江,所在百姓恨我劫掠,一旦敌军吞并董昌,吾军深入敌境,如何独存,只怕吾辈无余类矣。更不要说今日安将军竟将姬妾带至军营之中饮宴,军中乃至阳之地,,妇人乃是阴人,这本就是不祥之兆。何况士卒在外苦战,为将者推衣让食以养士心唯恐不及,他却花费八百贯钱买一舞姬,吾今日见安帅营中尚有士卒短褐未完,这如何能得士卒死力。将军当以此为戒,切不可为了一妇人冷了将士之心。”

下江南 第63章 情报

第63章  情报

吕方用力的按着太阳穴,脑仁生生的疼,这时候有个侍女温柔的小手按摩一下多好呀,可惜眼前只有一个背阔三停的黑脸大汉,还一脸诚恳的跟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为将之道,真是噩梦呀,现在吕方总算知道古时候那些昏君为什么那么喜欢杀忠臣了。只得耐住性子说道:“佛儿你也知道,出兵时候大家就定好调子了,这次南下就是多捞好处,不打硬仗,至于那个女刺客,你放心我不会做出寒了将士们心的事情。”说完便起身向后帐走去,王佛儿却一把抓住吕方的衣襟:“将军且慢,安帅麾下不过万人,敌众我寡,又深入敌境,若不能先击破钱缪大军,先去劫掠,士卒们定然分心顾财物,哪有心思死战,那时只怕性命财物皆无,将军岂可如此糊涂。”吕方越听王佛儿的话越是心烦,用力一扯,竟将衣襟扯破了,正要发怒,却又想起妇人吕淑娴的叮嘱,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快,答道:“你的话我记住了,明日自有安排便是。”却听帐外卫兵来报:“将军,哨兵在江岸边擒得一名探子,自称是将军善德寺中的故人。”

那日善德寺之变,吕方和王佛儿两人都在那方丈客房内,善德寺中的故人大半见了阎王,剩下的也几乎都在丹阳服苦役,这次朱挺之之乱只怕又有不少人掉了脑袋。活着的见了吕方只怕连跑都来不及,如何会凑过来。吕方疑惑的看了看王佛儿,见也是一头雾水的摸样,便大声对帐外说:“将那人带到帐中来便是,且慢,仔细搜搜身上,看看身上可有带什么利器。”想起先前那女此刻的事情,吕方又补了一句。

过了好一会儿,两名卫兵夹了一名中年汉子,绑得跟粽子一般。以进的帐门便笑道:“故人来访,将军为何防备如此之严。”只见此人三十许人,头上裹了块青布,声音浑厚,脸上似有宝光流动,端得是神采飞扬,如同高贤大哲一般。

“了空禅师!你来这里作甚?”吕方不禁退了一步,他虽然放了了空到杭州为间,但先前并没有派人与其联络,那了空却自己跑了过来,不禁心中起了疑心,想起了空当日先是一刀刺在肩膀上,接着又压在自己身上,若不是妻子在背后相救,说不定便死在那善德寺中了,虽然自己穿越以来也算身经百战,如果算凶险的话,那天的遭遇当属第一。

那了空对吕方的防备仿佛没有看见:“了空禅师那天已死在善德寺中,如今只有高奉天而已,”说完还笑着对自己身上的绳子挤挤眼睛说:“缚之太急;乞缓之。”

吕方听了空自称高奉天,心知他的意思是说自己现在时吕方的人了,又看了看那两名亲兵,亲兵点头表示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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