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以前经常这样,江声是第一次。
这样的姿态近乎病态幽缠地满足着朝晏的掌控欲,他的手落在江声的脸上,也落在脖颈上。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不能这样,我受不起。”
说着受不起,可是江声看得清清楚楚,朝晏喜欢这样低头臣服的自己。
他也是,一直都是。
“在我这里,你受得起。”
江声的手落在朝晏的手背上,轻轻蹭了一下。
“朝晏,我早就让人看过了。今年六月有很多宜嫁娶的好日子,我们挑个最好的日子成亲。”
“不过现在,我没办法昭告天下这件事。你等我几年,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以皇后的身份。”
朝晏没想到回京的第一日,江声就和他提起成亲的事。
望着身穿龙袍却依旧跪在他面前的大梁天子,这一年多时间中压抑的相思仿佛恐怖的风暴,搅得他理智全失,心里只剩下对方的名字。
江声……
江声……
“嗯,我等你。”
朝晏的声音很沉,灼热的呼吸随着俯身的动作喷洒在江声脸上,性感的喉结艰难吞咽着。
“夫君,我想侍寝……”
江声倒是无所谓,正想说行,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这一年练武,把自己练得那叫一个壮实。
然而朝晏先否决了他自己的提议,只是很轻地亲着江声。
“再有几日就是六月,我等得起。”
江声知道朝晏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行为上还是想要守着礼。
他伸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很是随意地一点头。
“我懂,爱妃要将力气都留在洞房花烛夜。”
朝晏静默不语,手落在冕冠的朱缨绳上,缓缓解开,直接丢在了地上。
江声听到这一声,神情似笑非笑:“朝晏,刚把你关在宣政殿那会儿,你哪敢这样,说话都得看我的脸色。”
青年的手落在了朝晏束发的玉簪上,缓缓抽出。
“你现在确实是长进了不少,冕冠都直接丢地上。看来,我的爱妃已经很习惯对我这个君王犯上作乱了。”
确实,朝晏已经很习惯了。
就算时隔一年零四个月,他也没有丝毫生疏。
因为在澜州的这些日子,他在梦里早就想过了千百遍。
午膳时分,李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时,江声正趴在朝晏健硕的胸膛晕乎着呢。
“宝贝,你在澜州办差的同时,是不是一有时间就看《百花谱》?”
否则,他老婆怎么可能一点都没退步,还进步了一点。
对,只有一点,比起他来,还是差了不少。
朝晏坦然承认,将人抱紧了些。
“是看了一些书,我怕回来以后伺候得不好,夫君觉得不满,会直接换了我,找新人伺候。”
他顿了顿,漫然说道:“毕竟,三年一次科举,状元郎太多了。夫君要是有一日看花了眼,也不奇怪。”
江声:“……”
妈的,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对状元郎三个字产生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