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在清醒了的第二天就出院了,伴随着喋喋不休的母亲,夏尔捧着自己住院用到的东西一路回到了自己在没穿越之前的房子里。
房子里依旧是整洁如新,刚一进门,夏尔就看到了桌子上已经做好一大桌子饭菜,头发已经全白的父亲正在厨房忙碌着,看到夏尔母子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回来了呀,稍微等等,还有一道菜就完事了。”
夏尔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着一股子不真实的感觉,下意识的摸了摸被自己放在腰间的已经变成碳棍的魔杖,不知道什么原因,夏尔总觉得这东西无比的重要,最终也没舍得丢弃。
母亲则是非常开心的回应了父亲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转身接过了夏尔手里的东西,对着夏尔说道,“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东西我来收拾,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才是。”
夏尔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后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夏尔已经没有了在魔法世界的犹如精灵一样的外表,有的只是在穿越之前平平无奇的小胖子的样貌。
但是也不是没有区别,得益于哪一个多月的昏迷,此时夏尔非常成功的脱离的小胖子的行列,甚至因为是被雷劈,夏尔右手从指间开始就有着无数的雷纹一只蔓延到夏尔的心口。
整个雷纹看上去就像是花臂一样,但是夏尔敢保证,绝对没有一家纹身馆能创造出来同款的花臂,夏尔胳膊上的雷纹充满了自然的美感,就好像天生就应该在哪一样。
想到这里夏尔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夏尔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脑海中自己那段名为夏尔的记忆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样,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甚至现在夏尔还记得好多原本哈利波特里没有说的咒语。
还没等夏尔在多想,厨房里就传来了父亲的声音,是叫夏尔吃饭去。
夏尔有些呆滞的走到厨房,现在的夏尔已经开始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了一场梦还是真的穿越了。
看到夏尔呆呆的走了过来,父亲似乎并没有意外,笑呵呵的招呼夏尔坐下,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趁着母亲还没注意这边,小声的凑到了夏尔的跟前说道。
“今个咱们爷俩喝一杯,趁着你妈妈还没注意,别说不喝哈,这可是咱们爷俩第一次喝酒,我跟你说,你个臭小子有口福了,能让你爸下厨做饭的除了逢年过节,也就是你了。”
老父亲絮絮叨叨的给夏尔倒了一小杯酒,这才美滋滋的给自己也到了一杯,招呼着夏尔赶快尝尝自己的手艺。
夏尔有些惊讶,按照自己穿越前的记忆,父亲可是从来没有跟自己喝过酒,有些呆滞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辛辣的酒液就像是一团烈火一样一下子就把夏尔穿越前的记忆全部激发了出来。
放下酒杯,夏尔夹了一口菜,熟悉的味道反复的刺激的夏尔的味蕾,一下子夏尔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这个味道就是夏尔穿越之后清醒过来无数次想要还原出来但是却怎么努力都还原不出来的味道。
看到夏尔流泪了,老父亲放下酒杯,小声的对着夏尔说道,“别喝那么急,要是被你妈发现了估计又要开始念叨我了。”
夏尔点了点头,端起饭碗大口的开始吃了起来,父亲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絮叨着夏尔住院之后发生的一些家常。wǎp
母亲则是在夏尔身后忙碌的收拾着东西,看到了父亲的举动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嘴角挂起淡淡的微笑更加卖力的收拾起来。
在家休息了几天之后,夏尔则又回到前世那个忙忙碌碌的社畜的状态,说起来也很神奇,在夏尔晴了一个月病假之后,公司竟然没有把夏尔给开了这就让夏尔感觉很神奇。
每日平平淡淡,鲜少有什么能触动夏尔的心,不断的重复着穿越前的日子,没有伏地魔,没有老师邓布利多,没有青梅竹马可爱的小赫敏,也没有神奇的魔法。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那些让夏尔牵挂的,怨恨的,感激的人就好像是电影里或者书籍里的人一样,从来没有在夏尔的人生中出现过一样。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也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一样。
只是夏尔脑袋里始终有一根刺,无论怎么样,在魔法界的记忆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的刺在夏尔的脑海里,尽管父母给予夏尔的爱很好的缓解了那股子刺痛一样的不和谐的感觉,但是那股子记忆就像是幽灵一样时不时的盘旋在夏尔的脑海里。
夏尔可以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赫敏那种惊艳的感觉,也可以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拿到魔杖使用出魔法的惊喜,也能清楚的记得自己踌躇满志结果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白胡子的邓布利多的惊讶。
在历经了一个多月的蹉跎,纠结,思考之后,夏尔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记录下自己的那段传奇,是梦也好,还是真的穿越也罢,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把所想的记录下来。
这几乎是夏尔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好像是一束光一样,照在了夏尔前世不断重复的人生里,伴随着夏尔的不断的记录。
慢慢的夏尔似乎也不再那么迷茫,也不再那么浑浑噩噩,笑容又重新的回道了夏尔的脸上,身边的父母因为担心着夏尔的身体,始终也没说要回道老家,就一直陪在夏尔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伴随着夏尔的记录,夏尔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是涌现出了强大的力量一样,这股力量一直支撑着夏尔。
时间就在夏尔的键盘之中不断的流逝,一直到一个月之后的一个午后,休息的夏尔依旧是坐在自己桌子上在写着自己的人生,父亲母亲结伴出去买菜庆祝夏尔出院一个月。
那根被雷劈成碳棒的魔杖就放在夏尔的电脑旁边,一直到夏尔码完字,深了一个懒腰之后,桌子上的魔杖毫无缘由的跳动了一下。
还没等夏尔反应过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就在夏尔的耳边响起。
“你还想再逃避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