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昌喔了一声道:“里面还有什么机关吗?”
柳云亭摇头道:“不清楚!这里面一共有多少机关,恐怕只有沙克浚一个人知道!”
一言甫毕,屋中突然传来一声哈哈大笑道:“我也不完全知道!因为有些机关,还是我那死鬼叔叔装的!所以在这所寝宫中,我也不敢随便乱走动……”
那分明是沙克浚的声音,众人俱皆一惊!
沙克浚又大笑道:“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进来,我可以担保这一段路上,绝没有其他危险了!”
大家对望一眼,沙克昌突然一挺胸,大踏步地走进门去,司马瑜跟在他身后,柳云亭虽觉太危险,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入门是一列画屏,屏后是一间大厅,因为有画屏挡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沙克浚究竟在什么地方!
五人正在立步蹉跎,沙克浚的声音由后后传来道:“从猩红色的地毯上走!”
沙克昌仍然昂头挺胸,却完全依照所言,踏着那松软红地毯,绕过画屏,一直走了过去,其余四人随在后面……
沙克浚赤裸着上身,虬清的肌肉上裹着一些白绸条,那些部位,正是他受短剑刺伤的地方,然而精神抖搂,毫无病容!
沙克昌凛然不惧地走到他面前丈许处站定。
沙克浚对着他望了片刻,才哈哈大笑道:“堂弟!你终于来了!”
沙克昌神色微动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沙克波大笑道:“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看在你那死去的母亲份上,一直没有追究,才容你活到这么大!好弟弟!你知道吗,在名份上,你应该算是我的儿子!”
沙克昌勃然怒叫道:“放屁!你满口胡说!”
沙克浚仍是大笑道:“我一点也不胡说,华妙玲虽然死了,她并未与我解除婚约,你只要承认她是你的母亲,便无法不论我是你父亲!”
沙克昌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可是他居然忍住了,冷冷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准备将我们之间的事,公诸于国人之前!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是谁的儿子!”
沙克浚似乎略感意外道:“你也准备让国人知道你父亲乱伦的丑事!”
沙克昌怒声道:“我母亲只不过跟你有着一个空虚的名义,并未真正嫁给你,怎么能说是乱伦呢!男女相悦仍人之常情,虽帝王亦不能免!”
沙克浚哼了一声道:“你也准备承认自己是私生子!”
沙克昌沉声道:“这是注定的命运,我无须否认!”
沙克浚呆了一呆才道:“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更佩服你的胆识,你不但敢闯进此地,甚至于还毫不考虑地走上我指定你的路线,万一我是存心达你的,你岂非死得太冤枉了!”
沙克昌冷笑一声道:“我既然敢来找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与其怀疑你,倒不如相信你,你真要是那么卑鄙的话,我也只有认了!”
沙克浚语为之塞,厉声大叫道:“好!华妙玲生得好儿子!哈…小子!你找我干吗?”
沙克昌借过司马瑜手中的短剑道:“为我父亲报仇!我要用这支剑同样地插进你的胸膛!”
这几句话说得声振金玉,壮气四塞!
沙克浚被他的正气慑住了,半响之后,才轻轻一叹道:“好小于!我真佩服你,以你那样一个无耻的父亲,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沙克昌怒不可抑,厉声叫道:“沙克波!你少废话!快拔出剑来领死吧!”
‘沙克浚却毫不紧张地道:“杀了我也没有用,国人绝不会拥戴一个私生子做皇帝的,即使有那几个老家伙帮着你勉强登了位,你可能比我还不得人心!”
沙克昌哼声道:“我杀你的理由是为了替父亲报仇以尽人子之责,至于这盏盏帝位,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沙克浚冷冷一笑道:“这么说来我倒是没有理由不应战了!”
沙克昌不耐烦地道:“那就快拔出你的剑来!”
沙克浚却摇摇头,指着身上的绸布过:“很抱歉!我身上的伤势使我无法用剑!你决心要杀我的话,就请这样子来吧!”
沙克昌不禁怔住了,万没想到沙克浚会用这样态度来应付的,想了半天,他才厉声叫道:“沙克浚!你不要耍无赖,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一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