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说吗?”念奴追问。
“我要去金吾卫投军。”李苍玉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念奴如同听到了这世上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一个笑话,当场就笑了,“投军?”
“投军怎么了?”李苍玉的眉头一皱,“就这么值得你们所有人都反对和笑话吗?”
“如此说来,殿下也曾反对?”
李苍玉没说话,真是懒得解释,解释也是无用。多一句,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殿下的反对,居然也没能让你改变主意?”
“我为什么要改变主意?”李苍玉反问道,“我自己的事情,难道我自己还不能做主吗?”
“……”念奴被呛了一记,一时无语。
“如果我什么事情都要受人摆布,永远活在别人的安排之下,终其一生只为了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那么到了最后我还会不会记得——我是谁?”
念奴秀眉微颦,“李苍玉,我并无恶意。”
“我知道你们都没有恶意,我也没有什么可值得你们去算计。但正因为你们对我过份关心,我才觉得非常的不安。”李苍玉说道,“斋主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念奴摇摇头,“我知道的比你还少。”
“……”李苍玉有点无语,又遇到一个守口如瓶滴水不漏的!
“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李苍玉长吁了一口气,“请停车。”
车子没有停。
李苍玉看向念奴。
念奴有点无奈的微微一笑,“红绸,停车。”
车子停住了。
李苍玉道了一声“告辞”,下车大步而去。
红绸发出了一记凉气森森的闷哼之声,“斋主,这小子如此不识好歹,为何还要对他这么好?”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颇识好歹的俗人。”念奴淡然道,“像他样有所坚持的年轻男子,已是很少了。”
“……”红绸沉吟了片刻,“斋主若是喜欢,红绸这就去把他擒来。”
“胡闹。”念奴不禁婉尔,“哪里谈得上喜欢,最多是三分欣赏七分怜惜,就像家姐看待聪明又顽皮的小弟那样。”
“难得遇到一个让你看得顺眼的男子。何不将他……”
“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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